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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
两小时后,医生确认祁舟没事,只是感冒。
祁舟抱歉地拉拉她衣角:澹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对不起,你没事就好。
澹月去拿了药,开车带他回新买的别墅。
好不容易等到祁舟睡下,她打电话给凌翊辰,对面却是空号。
肯定是生我气了。
她自言自语两句,又给手下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她就抄起外套往外跑,边跑边问:他有没有受伤,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手下有些懵:月姐,谁啊
她恼怒大喊:还能有谁!凌翊辰!
凌......什么凌翊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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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月猛踩油门赶去旧别墅,那里却灯火通明。
院子里有个陌生人在浇花。
你谁啊,谁让你在我家的!
那人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我在这住了十年,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神经病。
澹月下意识就要掏枪,余光却发现院子里的长椅不见了。
那秋千是刚结婚的时候,凌翊辰找人安装的。
他平时很少出门,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长椅上看书。
但现在连安装的痕迹都没了。
你他妈敢拆我的秋千!
澹月直接叫来人把这家砸个彻底。
可等她阴着脸进门,却发现里面的摆设都变了。
之前餐桌上还有一碗吃完的泡面汤,现在那个位置却什么都没有。
手下走过来:月姐,这家人犯什么错了,让你这么生气。
不过这小区环境不错,以后你金盆洗手和祁先生结婚,可以在这小区定居。
她不耐烦地回头:
以前不就是......
澹月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抓住手下的领子,咬着牙问:凌翊辰在哪
月姐,什么凌翊辰我们不认识啊,也是咱仇家吗
还跟我演,是不是他故意让你们这么说,就为了报复我!
不是......月姐你别激动,是不是最近筹办和姐夫的婚礼累着了,要不你多休息休息......
手下迷茫的样子,不像是演的。
澹月手指颤抖,说话也带了颤音:什么婚礼,我不是和凌翊辰结婚了吗。
啊,没有啊,你一直为祁先生守身如玉,今年刚求婚成功。
那,给小舟挡刀的人是谁
什么挡刀,月姐你想给姐夫找挡刀的人
澹月只觉浑身无力,松开手下时嘴里还在喃喃。
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的眼睛疯狂闪烁,猛地冲了出去。
手机里所有和凌翊辰有关的信息都没了,手机号是空号。
结婚证消失,那张合影也仿佛没出现过。
她去最后一次见到凌翊辰的马路查监控,监控里却根本出现过他们。
她又去找曾经绑架过他的仇家,也无一例外都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澹月像是走火入魔,她去遍所有地方,甚至连她从来不可能踏进的警察局都去了,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凌翊辰没听说过。
抱歉,户籍档案里没有这个名字。
找了一天一夜后,澹月坐在第一次见他的大学门口。
教务处的老师说,学校里从没有凌翊辰这个学生。
他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从所有人的记忆力消失。
唯独她还保存着所有与他有关的回忆,可偏偏她留下的,全是他的伤害。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我的记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