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虽然本人还自以为能控制全局。他摘下夹在耳朵后的香烟，点燃，慢而深吸上一口。

    除掉陈熠后，得尽快把萧沛雨也解决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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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躺在床上，任由护士给他换挂水袋。病房内气味又变了，飘来熟悉松木熏香味道。

    他是在韩旭带陈熠那晚的刺激下，从主人格分离出来的。当然不记得张澜，但主人格经常到韩老太爷跟前刷好感，小雨记住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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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真正靠山，一份努力争取得来的慈爱味道。

    松木味道哄骗着小雨，蜗牛般将触角钻出来，小心探看。

    聪明的小雨从韩家三口站位，神态辨别出亲密程度和身份地位来。头发花白的韩老太爷地位最高，正拿手杖戳韩旭腿部，力气不大，但责备的态度到位了。

    在两人身侧，站着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威武镇定，和老太爷关系不如被手杖揍的韩旭亲密。

    小雨依稀见过中年男一两面，知道他是韩氏现任当家，高不可攀。

    这家子人地位显赫，却出现在他病房，桌边还摆着果篮花束，真是来探病的。

    小雨还注意到一个人，被挤在夹缝无人问津。他张口，不知道声带发出动静儿没，只有那人走过来，喂他水喝。

    小雨睁大眼睛，紧紧看这张脸。

    温水浸润喉咙，让他舒服不少，嘴唇却还是很苍白。男人正要撂下水杯，小雨忽然抓住他衣领，张嘴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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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熠低头，萧沛雨表情很急，他干脆把耳朵贴上去。

    “梨……塔……”

    小雨说话太含混，腔调很奇怪，加上呼吸虚弱，陈熠没听懂。

    “泡……泡……”

    陈熠扭脸，神情困惑，用不聪明的脑子思考片刻，他说：“我没听太懂，荔枝？梨子？气泡水？”

    小雨快要昏厥了，这人看起来壮，怎么是个猪脑。他抬手要指韩旭，奈何手疼的要命，抬不起来。

    韩旭察觉到不对劲儿，借着躲闪爷爷的手杖，闪到陈熠身侧，一把将人拽起来：“说什么呢你两。”

    他笑眯眯望望小宠物，又看看面色紧绷的小雨。

    “小雨想喝气泡水……”陈熠挠挠头，不确定地说，“他说话太含混，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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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旭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温和轻抚萧沛雨精壮的手臂：“小雨，我是爸爸，你想要什么告诉爸爸就行。”

    “刚刚陈熠哥哥没听清，小雨想要什么，再说一次？”

    他柔和微弯的眼睛吓到小雨了，毕竟是刚受打击毫无斗争经验的小孩，除了噤声，别无他法。

    韩老太爷走过来，韩旭自然让座，头发花白的老人心疼看着孩子：“造孽啊。”

    忍不住又责备韩旭：“你简直就跟你爸一个样！一点不顾家！”

    韩旭被骂满肚子活，骂他什么都行，骂他和他爹一个德行也太脏了吧。

    大伯韩谨廉站出来当和事佬，老头吹胡子瞪眼，握着小雨手不撒开：“韩旭他爸不懂事，没把人教好，你是小旭亲大伯，也算半个爹，好好教育。”

    韩谨廉点头，垂眼看看唇线紧抿的大侄子，他哪里没好好管，从小到大韩旭沟子都是他擦的。

    老太爷把两人赶出去，要和小雨单独待一会儿。韩旭只好跟着大伯去隔壁家属休息室，留下陈熠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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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一半，韩旭想到什么，将陈熠安置在病房角落沙发上，意思让他当玩具熊安静坐着。

    伯侄两的话不是他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