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校园血案
。」柯伯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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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柯伯伯的用字遣词都很客气,但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一gu不容拒绝的强制力。
「有我、林毓璇、陈文钦教授和何昊雄教授,以及陈文钦教授的研究助理,是一位名叫曾嘉泰的研究生,他在我们开始谈话後不久就先离开了。我们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明郑历史以及那本手札打转。有蛮长一段时间,我们谈论到郑成功到底有没有留下一批宝藏,以及那批宝藏可能埋藏在那里。」我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尽可能地详述昨天晚上谈话的内容,包括陈文钦教授问我是不是後营人、安平剑狮与金门风狮爷、陈德聚堂、陈永华与天地会、赤崁楼古井传说、郑成功的军锱以及郑克臧夫妇遗骸的下落等等。
当我叙述昨晚在陈文钦教授研究室里的谈话内容时,坐在柯伯伯旁边那位做记录的员警,逐渐显露出轻蔑的表情,似乎对我们谈论的内容嗤之以鼻。
他心里或许在想:什麽宝藏啊!什麽天地会啊!还有什麽连通赤崁楼与安平古堡的古井密道!简直是情节,胡说八道。
对於这位员警不以为然的态度,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时候对事情的看法愈是斩钉截铁,只是愈突显自己的无知而已。
「你和林小姐离开研究室的时候,房间内还有谁?」柯伯伯问。
我心中一gu莫名的不安逐渐扩大,昨晚在陈文钦教授的研究室里,铁定发生了某种刑事案件。
通常警方侦讯嫌疑犯时有两大重点,问出未知的嫌疑犯,以及确认已知嫌疑犯的不在场证明,柯伯伯的这个问题同时满足了两个目的。事件应该就发生在毓璇和我离开研究室之後,问出在我们之後离开研究室的人,一来可以锁定其他可能的嫌疑犯,二来可以向他验证毓璇和我是否真的在事发前就已经离开了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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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剩下陈教授与何教授还在研究室里。」
「这麽说来,你们是事发前最後与两位教授相处的人了。那你离开研究室後,去了那里?」柯伯伯说。
「我就回宿舍了。」
「你几点钟回到宿舍的?有其他人可以证明吗?」柯伯伯再问。
「大概接近十点了吧!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另外三个室友都在房间里。」
果然是在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但我没有告诉柯伯伯室友在我洗澡的时候曾经外出的细节,并不是想刻意隐瞒,而是我认为没有必要。我想如果事後警方向我的室友求证,有人提起了这件事,到时候再做说明就行了。
柯伯伯听完我说的话,就陷入了长长的沉思,现场一阵静谧。我敢肯定柯伯伯是在考虑要不要告知我发生了什麽事,或者是该告诉我到什麽程度。
突然,柯伯伯终於开口打破沉默。
「昨晚在陈文钦教授的研究室里发生了凶杀案,陈文钦教授与何昊雄教授遭歹徒攻击,一si一伤。我们抵达现场的时候,发现陈文钦教授遭枪击腹部,已失血过多si亡,刚才法医勘验,证实si亡时间在昨晚的十点至十一点之间。何昊雄教授则遭钝器猛击头部,已被送往你们学校附设的医院急救,目前仍在昏迷中。现场没有留下枪击陈文钦教授的凶枪,至於攻击何昊雄教授的钝器,则是本来就存在研究室里的物品,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剑狮雕塑,监识科已经带回局里查验指纹并分析上头沾染的血yedna了。」柯伯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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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伯伯的话在我的脑袋里形成了一个漩涡,不断吞噬、淹没着我脑袋里的所有想法,终於将我的思维沉入一片虚无。
此时柯伯伯却再补上一段话,像是最後一击般,将我彻底踢入万丈深渊。
「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