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鸠占鹊巢
以此为契机,她开始学做饭。一开始炒菜时够不上灶台,手得一直高举着,铁锅更是两只手才提得动,每到盛菜时就费劲。他看见乐坏了,第二天找出来一口新的陶瓷锅给她用,轻便不少。过了两天,又从老屋拿来一条矮木凳,用作踮脚。
她以为他说那句话是赌气,不当真的,她学做菜也是,他早晚会回心转意,更认真地对待做饭这件事。但他倒很乐见其成,像卸下一桩负担。因此她也没太领情,反而忿忿然说,我就给自己做菜,不给你做。
本来晚饭是两个人相处的固定时间,分开做饭,这段固定时间也没了。看似只是生活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变化,影响却很深长。
如果她们都只是待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把客厅当成暂时的接待室,家也变得不像家。
初三那年围绕着学业,她们有很多不得不一起讨论的事情,去读怎样的学校,考上以后是否搬家等等。每次都是他把她从房间里叫出来,两个人尴尬地坐在茶几旁边。他像领导一样让她不用拘谨,客气地问要水还是茶。就事论事,不像现在会讲闲话,讲完又各自回房。那种像是商务谈判,理性、严肃又压抑的气氛甚至很难吵架。
却也幸亏当时趁着有闲就学了做菜,现在的她们能多一件真正的共同活动,一起探索菜谱,一起把它做出来。或许未来很久都会是这样。
不知是不是受他影响,她以前一直把精神性的、充满意义的生活当成真正的生活,现在却发现,人生应该是由无数说不清意义的小事堆积而成,怀着不想醒来的心情醒来,面对不想面对的厄运,至少他会支撑着她。
不然,她早就累得化开了。他也一样。
她们回到自己的家,几乎十点以前就上床躺下,抱在一起也不做爱,什么都不做。
做是想做的,但精疲力竭的身体已经干涸。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今天她一直甜甜地叫他哥哥,他被挑得有点忍不住,一上床就抱着她啃咬,从后背开始,细细吻过身上所有的沟壑,下面也很快含湿。
因为很久没时间打理,耻毛重新长出来,被他压到就像一丛倒来倒去的野草。
他进来的感觉却不太好。里面太干,只能停留在舔湿的地方,挤进去一个头。再往里一点她就痛得嚎叫,身体也开始发抖。他用尽办法安抚她的痛苦,吻颈,揉奶,讲下流情话,关了灯重来一遍,让她夹着他的手指自己找感觉,但都还是一样。
甚至连刚才被强行舔开的门口也关上了。
她很努力想象自己沉浸在爱抚中,就像平时那样,然而想睡觉的困意还是占了上风。
他放弃了,在她额头印了个吻,准备睡觉。
她用纸巾擦净底下,擦的时候屁股无意往他那边撞了一下。翘着的阴茎又猝不及防地闯进腿隙,她感觉到他流出来的爱液蹭在紧闭的门户上,微微凉。
她还不想放弃,“再试试看,你不是有润滑液吗?”
“放了好几年没用过,早过期了。上次整理给我丢了。”
他平躺下来,让她坐到脸上。她找好姿势跨上去,却向前俯下身,捧起肉柱含入口中。
她并不知道这在他的视角,将是多香艳的景象。屁股在腰沉下去的瞬间高高地顶起来,被蚌肉拥住的赤珠和窄隙毫无防备地曝露出来。
深红色,不太粉嫩,此刻更因干涸而黯淡。
光是纯真的坦率已足够诱人。
她对他的呆愣稍感疑惑,停下来看了一眼,忽然发现她们就连私处的颜色都很像。
“我来吧。”他调整姿势咬上来。
她却道:“你不要一直舔,变软了我会知道的。”
口交本来就是很消耗体力的事。尽管是六九,她们也没有同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