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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雨霖铃


    他也开始强词夺理,“皇帝就是皇帝,怎么能说是吉祥物?”

    “你心里希望我跟你做这个吗?”

    印象里他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养家糊口,生计所需而已。为数不多他会开心的事情,是老板指派他当绣衣使者捉内鬼,下套坑人他最在行。

    “可以做做看。有个能完全信任的人,在道上混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意思是他铺好路了。

    听他的形容,好像外面的世界也没她想象的那么深不可测。现代制度让嵌入其中的人不像人,像标准化的流水线产品。但森罗宝殿构建起来的最初,似乎也只是最凡俗的人之常情。她第一次听他从这样的角度谈论人间的事,很新奇。

    “难怪好多公司是夫妻店。”

    她反复翻看手中的文件,才知他去年也趁房价下跌,置了一套新房,写的是她的名字。怎么回事?她的证件放在他那,名下时不时就多出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回甚至是一家公司。他想要以此留住她,编织新的金丝笼?没有实权的皇帝,一听就是天底下最不自由的职业。

    ——不是的,至少不是仅此而已。他费心做这些,意思或许是说,他也改变了原来的想法。她选择他,也可以是一种选择,而非纯然的放弃。他会将此变成可靠的选择。他想相信她所描绘的未来。

    她久违地看到他为争取一件事如此努力。

    以后在他身边,不会再被当成心思深沉、不太合群、盯着人看有些可怖的阴湿小孩,老谋深算的大猫猫总是一眼就看穿她,觉得她自作聪明又露出马脚的姿态可爱。

    但他好像不确定她的迟疑究竟是在思考怎样的决定,又将文件收回去。

    “名字想好了就重新申请。时间还早,也不用着急考虑这些,继续哭鼻子吧。”

    果然感动不过三秒,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下头。

    再过三秒,他已经被她捶到床上。

    打一架。

    但她没下去手,飞快在他唇间轻啄,“奖励你。”

    位置偏了,没有吻到唇心,只碰到唇角的一点。想要诚恳地表达爱意,这样的念头教她紧张,像才学会接吻时充满千奇百怪的顾虑,举止反不自然。亲完也就后悔,心慌意乱缩进角落,又涨起跟他打一架的躁动。

    黑压压的树枝在月影里婆娑,深长孤寂。

    他追过来挽她的手,试探地想和好。抬眼才发现他在比想象中更靠近的地方,亲吻像发情期狂乱的蝴蝶扑飞过来。——蝴蝶有没有发情期?不确定。但他是有的。一年四季,她眷顾他的时刻。

    含衔嘴唇的吻像冰糖逐渐融化,涎丝交缠由浅入深,再似船行远去,藕断丝连。晶莹水色照在脉脉含情的眼神之间,不过分寸的距离,正是游戏的默契。他将她的下巴捧高了些,像拨弄一串珍珠,吻尽避无可避的所在。

    吐息蜿蜒成线。他将缩皱的她重新展开,抱着她,轻柔地匍匐下来。她抬手虚拢檐下的月盘,试图让清浅的辉光停留更长,却终于一无所获,反身陷入缠绵的沼泽。他沿着微湿的窄隙游猎,终于灵巧地进来。灯关上了。

    不知是不是近来做得太多,木床比前段时间响得更厉害。被褥随渐热的天气换薄,动作大时甚至感觉得出摇摇欲坠。她想要叫,却先从耳边不绝如缕的吱呀声中觉出不知羞耻的意味。吟声在贝齿间咬紧。

    难挨的忍耐教身体绷成一道弓弦,自腰间顶起柔和的弧度,吃饱饭的肚子在此之上微微鼓起,她以为这是赘肉,羞怯地想遮拦,却慢人一步。

    莫非他进来,肚皮也会顶出被塞满的形状?暂时看不见。她继续摸向小腹,隔着厚厚的脏器,只感觉到黏糊糊的湿热。身体像超负荷运转的电子设备,源源不断地散热,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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