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交流赛，还是必须穿着正式服装才有礼貌，尽管所谓的正式，也不过就是再多罩上一件制服外套罢了。

    康以玄一大早就等在我们班教室外，许蓓菁见到他，免不了又吓得一阵哆嗦，还不厌其烦地叮嘱我千万别跟康以玄走得太近，我敷衍地对她笑了笑，拿起书包和外套朝他走去，我注意到坐在座位上的袁巧霓，手上虽然捧着一本书，眼角余光却不时瞄来。

    其实不只她们两个，班上其他同学看向康以玄的目光大都带着一丝怪异，他们都不喜欢康以玄，同时也惧怕康以玄。

    「放心，我们就要走了。」来到走廊上後，碰巧与坐在窗边的袁巧霓四目相接，我没好气地对她摆摆手，康以玄也跟在我身後离开。

    我们并肩前往合唱团教室，途中我突然觉得有些好奇，忍不住问：「学校里那些不良少年不管去到哪里，多半会成群结队，为什麽你却总是独自一个人行动？」

    「表示我不是不良少年吧。」他耸耸肩，随口答道。

    「我知道你不是，但大家都觉得你是。那怎麽没有人主动聚集到你身边，或是找你一起去打架之类的？」

    「也许是因为当他们过来找我的时候，我都没什麽反应吧。」他又耸肩。

    「那为什麽你不给出一点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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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有什麽反应？」他反问我。

    「我也不知道，就依照你真实的情绪做出反应呀。」

    「一直以来，我都是依照我真实的情绪做出反应啊。」

    「可是你总是面无表情……」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才狐疑地问：「难道是因为你这个人没什麽情绪？」

    「要有什麽情绪？」他淡淡地问。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麽回应才好。

    正常来说，不管个x多麽淡定，人多少还是会有些情绪起伏，像是开心、难过、伤心、愤怒等等，也许这些情绪会在脸上表露出来，或是从眼神中得窥一丝端倪。

    但康以玄却似乎总是面se漠然，眼神不惊不乍，好似对什麽都没反应，这是不是表示他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还是他这个人真的毫无感情？这是不是一种病？

    我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看过康以玄笑，虽然次数不多，但他脸上偶尔还是会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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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样的他露出笑容时，是不是b任何人都还要真诚？

    哇！这样一想，我忽然好开心。

    「之杏。」要下楼梯的时候，却见尚闳的声音在转角处响起迎面走来。

    他手里捧着一大叠笔记本，一脸讶异看着我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我歪着头反问。

    尚闳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站在一旁的康以玄，「你们要去哪里？你该不会要跷课吧？你手里拿着书包。」

    「孟尚闳，你忘了我今天要去外校交流赛？」我翻了个白眼。

    「喔。」尚闳淡淡应了声。

    他看起来像是真的忘了，或者应该说他本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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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麽他跟你一起？」尚闳挑眉。

    「这是社长同意的，和我没关系。」我的手机发出震动，拿起一看，是马伊纹传来的讯息，催促我快点到合唱团教室做最後的练习。「我要走了。」

    「之杏，加油。」尚闳对我微笑。

    可是在这一刻，我却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虚假，和康以玄偶尔露出的笑容相b，尚闳的微笑像是一个面具。

    「嗯。」我觉得x口好痛，对他浅浅一笑，转身迈开脚步。

    他捧着笔记本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