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方式？分开吗？」我冷笑。

    「不，是告诉你们实话。」康以玄继续说：「他们大可以跟以前一样，什麽都不说，或是直接不回家，但是他们选择对你们坦白，你爸妈不是也说过，如果你不想听，他们就不说吗？之杏，家庭的形式有很多种，你的家庭就某个方面来说，已经算是很幸福美满了。」

    我微微一愣，想了想才问：「你这样说，难道你现在的家庭不幸福美满吗？」

    他在电话那头一顿，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反问我：「为什麽这麽问？」

    「因为一般人自我安慰的心态，通常会想着b上不足，b下有余。如果是在一般家庭长大的孩子，一定会说蛤，你家怎麽会这样，然而你却说我们这样很好，表示可能你……」

    说到这里，我话声一停，发现自己的神经太大条，康以玄之前就不太愿意提起他家里的事，如今我却用这种开玩笑的态度和他交谈。

    「那个，康以玄，我刚才……」我支支吾吾地说。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这些事情你听了也不会b较好，相反的，你的心情还会变得很糟糕。」他淡然地开口。

    「你愿意告诉我？」我很讶异。

    「不是什麽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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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思了一下，才回：「如果你真的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吗？」

    「但是我後来又想了想，真正的好朋友不该勉强对方说出他不想说的事情，应该默默在一旁守护才是。」

    「你说的很对呀，那为什麽你对朋友这麽宽容，对你自己的亲人却如此苛责呢？」

    「可是如果是你呢？如果你是我的话，难道真的不会在意？」我不服气。

    康以玄停顿了好久，久到我必须仔细听着他的呼x1声，才能确定他还在线上。

    「康……」

    「如果我是你，我会很高兴我的父母这麽ai我。」

    这句话直直击在我的心上。

    他让我不敢再问下去，隐藏在康以玄那张习惯面无表情的脸孔之下，究竟是什麽样的过去，他有过什麽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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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呼x1也变得有些困难，浮现在我脑中的，是在公园练习合唱时，康以玄衣摆被风吹起时所露出的背部肌肤。

    「我会在这里的。」我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以朋友的身分吗？」他问的问题很奇怪。

    「康以玄，我很认真！」

    「我也很认真，你是什麽身分陪在我身边很重要。」

    「有什麽差别？」

    「差别在於我要告诉你多少，或是该不该在半夜打电话给你。」

    我赶紧瞥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眼，天呀，现在是一点半，我居然没有注意时间就打电话过去。

    「你已经在睡觉了吗？」我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他笑了声，「在你打给我的上一秒，我明明就还在传le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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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耶！而且我不回你，你就一直传，所以说朋友可以这麽晚打扰对方？」

    「也许是另一种意思，」康以玄的声音带着笑意，「也许是我不把你当朋友。」

    这句话让我的心一揪，顿时又感觉快呼x1不过来，「什麽意思，你把我当同学吗？」

    「哈哈哈。」他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你心情好多了吗？」

    「嗯，大概吧。」

    「教你一个好方法，我小时候常常这麽做。」康以玄的声音变得软甜，却同时带着一丝丝孤寂，「每当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