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梦缠身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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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看到幻觉了?」
胡老头嗤了一声,郎海云冷冷瞪了他一眼,登时让他撇过头去。
「小子,在我面前不必顾虑什麽。」
「呃……啊……」盛亚澄的半张脸已被冻僵,说话模糊不清。
「大概是高山症。」胡老头嘟囔道:「什麽海市蜃楼的。」
「白痴,海市蜃楼在沙漠才有。」
郎海云赏了胡老头一顿白眼,命他把武器撤走,将盛亚澄扶了起来。
「下回,我们要去香港出货。」郎海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那里有个朋友,是个心理医师,他会处理你的老毛病。」
他拧了下盛亚澄冻僵的脸颊,「你该把脑袋治一治了,我的命不能让个神经病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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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亚澄艰难地点头,郎海云这才哼笑一声,返回帐中,只留下盛亚澄独自坐在地上,以及周遭无数双困惑、嫉妒的眼神。
盛亚澄稍稍调整了下眼罩,搓r0u脸颊,垂头回到营帐中。
那一夜,他没有入眠,接下来的几个日子亦是如此。
乘车回到上海的日子里,盛亚澄独自缩在车厢角落。
他不时触0右眼的眼罩,确保它还在那里,然後用左眼盯着窗外沉思。山上的幻觉仍缠绕在心头,那只三头六臂的魔物、一群手持双刀的异形,以及跃下山谷的长袍男子。
他早就看惯了幻觉,这次却b过往都还要清晰,使得心头始终被恐惧笼罩。
有人说,这就是所谓的「yyan眼」,而就医学来说,这是再明确不过的jg神疾病。
但这仅仅是盛亚澄家族里常见的疾病之一,甚至算得上相对轻微的病况。
此外,多的是发育不良的畸形儿、失智儿……每每想起亲戚身上各种恐怖的模样,盛亚澄便会感到一丝侥幸──至少,他只有右眼异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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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值得庆幸的是,他在辍学之後抛下那个充满魅影的家族,从此踏入地下社会,并在辗转流离之後离开台湾,来到上海黑枪帮扎根。
这些年的险恶生活将他磨练出一身好本领,但右眼带来的幻觉不曾消失。他甚至一度想要挖掉右眼,或期待在火拼中让人打瞎了也好。
无奈,决心与巧合不曾降临,他索x用眼罩遮住右眼,从此过着独眼的生活。
他偶尔会拿下眼罩,犹如刚动完移植视网膜的手术,试探x的朝光源睁开眼睛,测试能否正常观望世界。
但奇蹟不曾发生,不消片刻,奇幻的景物、幽离恐怖的鬼怪便回到眼前。
有时候,这些景物丑陋到足以与家族的病态相b拟,从此成为噩梦的一部分。
而在这大半年来,幻觉愈来愈b真。
尤其是在前往崑仑山走私军火,结果在山顶遇着地震之後,被惊醒的他一睁开眼睛,右眼带来的幻觉屏蔽各种感官,他彷佛坠入另一个世界,这让他打从心底慌了起来。
即使戴上眼罩、重新感知现实,仍须用尽力气才能克制大叫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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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失控了,踢灭营火的举动使他更受同侪猜忌。而一想到大老所言,某间在香港的私人诊所,盛亚澄更是头疼了起来。
童年一度被送进jg神病院的经验让他可以预见空白的墙壁、si寂的病房,还有勒住四肢的皮环,那会让他的手脚发麻、发酸,还有针管,还有药丸……
盛亚澄的手掌无意识的扭动,预习该如何利用柔软度从皮环中挣脱。
为了这一天,他可是做了不少准备,他打si也不想再被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