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陆苗安顿好各人住处后，便与苏小小相携入帐。锦衾软枕间，两个少女的私语在静谧的夜中轻轻荡漾。

    "小小，"苗苗侧过身来，眼中跳动着促狭的火苗，"你当真对那个叫般若的小师父动了心？"

    "动心么"苏小小眸光微漾，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梢，"我也说不清。只是见着他时，心头便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仿佛在问自己——这份悸动，该如何安放在一个出家的小和尚身上？

    想着想着眉间就浮起轻愁，苏小小也不想纠结，于是话锋一转："倒是你与天宗公子的故事更叫人好奇。红袖招那样的地方，他怎敢冒险带你离开？而你又为何敢随他走？"

    帐内忽然静了下来。苗苗眼中的星光倏然黯淡，一滴清泪无声滑落。"这都是命数使然。"她的声音轻得像窗外飘落的梧桐叶，"若非我哥哥"

    "陆翔？"苏小小惊得撑起身子，"他不是失踪多年了？难道"

    "不"苗苗的指尖深深陷入锦被，泪珠成串坠落，"哥哥他再也"哽咽声中，她将天宗告知的那些往事缓缓道来。

    "那天宗公子没有告诉你仇人究竟是谁？"苏小小纤指攥紧锦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急切。

    烛花"啪"地爆响，映得陆苗泪痕斑驳。"他只说仇家在西域"她喉间哽咽，"道我如今不是对手，待他归来再从长计议。"

    "不是对手？"苏小小眸中寒光乍现，"那必是西域三大世家无疑！"

    "我也这般揣测。"陆苗拭泪的指尖微微抖，声音却渐渐凝成冰刃，"这些时日我托苏见仁暗中查访，种种线索都指向——石家。"

    "石家？"苏小小蓦然直起身，罗帐被带起一阵细碎珠响，"莫非是"

    "还记得前几年司天监传出来的消息么？"陆苗冷笑，眼底泛起血色，"石家少主石文轩执行太虚天密令时意外陨落。"

    "是了！"苏小小瞳孔骤缩，"那年西域进贡的妖丹非但未减，反而增加！"

    陆苗从枕下抽出一卷密函，丝帛在颤抖的指间沙沙作响："苏公子暗查现，石文轩失踪的时间"她咬破朱唇，"正与哥哥音讯断绝时间相隔不久。"

    寒意骤然漫过绣榻。苏小小正要开口，忽见陆苗腰间传音铃响起——

    "来窝窝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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