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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泰山祭仪的文明隐喻:从季氏僭礼看孔子的礼治忧思
下》中宣称:“今若使天下之人,偕若信鬼神之能赏贤而罚暴也,则夫天下岂乱哉!”

    将祭仪视为

    “劝善惩恶”

    的统治工具,这种实用主义取向,剥离了孔子赋予祭仪的情感内涵。

    道家则走向另一极端,老子主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认为祭仪的

    “仁民爱物”

    实为

    “伪善”。庄子更以

    “鼓盆而歌”

    解构丧礼,这种对仪式的彻底否定,实则是对礼崩乐坏现实的激烈反弹。

    (二)汉唐祭仪的帝国叙事

    汉武帝

    “封禅泰山”

    的盛大仪式,标志着祭仪的政治化达到顶峰。公元前

    110

    年,武帝

    “勒兵十八万骑,旌旗径千余里”,在泰山举行封禅大典,将秦始皇

    “泰皇”

    的神化叙事与儒家

    “天命”

    观结合,创造出

    “君权神授”

    的帝国意识形态。这种将祭仪与皇权捆绑的做法,虽强化了中央集权,却也埋下

    “以仪代礼”

    的隐患。

    唐代柳宗元的《封建论》,对祭仪的政治功能提出质疑:“秦以私天下之心而罢侯置守,而天假其私以行其大公。”

    认为祭仪的形式应服务于

    “公天下”

    的道德目标,而非帝王的个人权威,这种批判直指祭仪异化的本质。

    (三)宋明祭仪的理学化转向

    程朱理学将祭仪纳入

    “理”

    的范畴,提出

    “祭礼者,天理之节文也”。朱熹在《家礼》中详细规定祭祖仪式:“初献,主妇洗盏,斟酒,跪献于考妣神位前。”

    这种对仪式细节的严格规范,旨在通过

    “格物致知”

    的工夫,实现

    “存天理,灭人欲”

    的道德修养。但在实践中,却导致

    “祭仪繁琐化”

    与

    “情感空洞化”

    的背离,如明代士大夫

    “祭田千顷,而哭祭无泪”

    的虚伪风气。

    王阳明的

    “心学”

    则试图挽救这种危机,提出

    “心即理”“祭仪者,心之迹也”。他在《传习录》中记载:“一友病疟,问:‘如何是疟?’先生曰:‘病疟的人,如何自家不觉得?’”

    以病疟为喻,说明祭仪的诚敬需发自内心,而非外在强制,这种

    “以心正仪”

    的理念,重新激活了孔子的情感本体论。

    (四)辽金元的祭仪胡化与汉化

    辽代契丹族的

    “柴册仪”,融合突厥祭天传统与汉族封禅仪式,皇帝

    “燔柴告天,再拜,升坛,御龙椅”,既保留

    “毡帐立汗”

    的草原仪式,又吸纳

    “君权神授”

    的儒家理念。这种

    “胡汉杂糅”

    的祭仪,在元大都的

    “郊祀”

    仪式中进一步发展:蒙古萨满的

    “洒马奶”

    仪式与汉地的

    “燔柴”

    礼并置,体现了多民族帝国的祭仪创新。

    (五)明清祭仪的世俗化转向

    明代《帝京景物略》记载的

    “泰山香会”,已从官方祭仪演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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