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偶尔给她一些“跨时代”的建议，比如如何更有效地整理卷宗，或者用更简洁的方式传达命令。

    她一开始只是皱眉，但几次下来发现确实能提高效率，便渐渐默许了我的存在，甚至开始主动询问我的意见。

    我们的交流多了起来，不再局限于朝堂上的应对。有时，她会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我对某个地方官员的看法，或者对秦国未来的畅想。

    我自然是结合系统信息和现代视角，给她一些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又暗含道理的回答。她很少表现出情绪，但偶尔会有一闪而过的讶异，或者若有所思的眼神。

    然而，与日俱增的相处时间，让我感知到她身上一种更深层的东西。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杀气，不是战场上厮杀后残留的血腥味，而是如同冰雪覆盖下的火山，内敛而又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这种杀气，我太熟悉了。它不是普通武将靠训练能练出来的，那是只有真正从尸山血海里趟过，亲手收割过无数生命的人，才可能拥有的气息。

    我的心底涌起一丝好奇，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同类的感知。武安君白起，杀神之名，何尝不是因为这股杀气？

    “公主殿下，”一次，我看着她处理完一份军情竹简，随口问道，“您……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握着竹简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我，那双冷漠的眸子里像结了一层冰。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只是好奇。”我耸耸肩，“您的杀气很重，不像是在朝堂上浸染出来的。”

    我的直白显然触动了她。她眼中的寒意更甚，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相向。“有些事，不该问。”

    我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我知道，有些秘密，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系统提示恰在此时响起：【长公主的心事（更清晰）】解锁更多信息：嬴芊涩曾为嬴政执行过秘密任务，与某个神秘组织有关，身上有旧伤。

    “哦豁，有故事啊。”我在心里咂舌。神秘组织？旧伤？这长公主的背景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这信息倒让我有了新的思路。

    我开始更加留意嬴芊涩的日常。她每日都会抽出时间练剑，她的剑术凌厉精准，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意。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王室子弟强身健体的表现，但在我眼中，她的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将全身的力气都压榨出来，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硬，尤其是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下。

    “不对劲。”我在心里默念。那不是疲惫，更像是……旧伤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