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够窝囊了。

    他说：你不窝囊，只是还没找到路。

    我叹气，望着远处的山。

    山那边，是我无法触及的世界。

    我回家时，爷爷在门口等我。

    他冷声道：今晚早点睡，明天还得干活。

    我默默点头，心如死灰。

    晚饭依旧是简单的咸菜。

    我咽下一口饭，想起爸妈的脸。

    他们走得太早，留下我和爷爷。

    我多想他们在，能帮我撑起一片天。

    夜深人静，我在屋外踱步。

    月光洒下斑驳光影。

    我低声对自己说：别再窝囊了。

    我必须变强，哪怕爬满伤痕。

    5

    逃离的渴望

    爬出这片泥潭。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比爷爷还早。

    天还没亮，我就到村口等车。

    想着去更远的镇上找活。

    车来了，我上了车。

    车窗外，村庄渐渐远去。

    心里有些忐忑，也有点期待。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我知道，不能再窝囊。

    车里灯光昏暗，我紧握拳头。

    暗下决心，要挣脱被看不起的命运。

    即使路再难走，也不能回头。

    车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得陌生。

    我心跳加速，想着未来的生活。

    镇上人来人往，生活节奏快得让我喘不过气。

    我站在人群中，感觉自己像个迷路的孩子。

    四处张望，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我试着挤进一家建筑工地。

    工头看我一眼，冷冷地说：没证没经验，别来添乱。

    我低头不语，悻悻离开。

    心里充满失落和羞辱。

    街角小吃摊前，我站着不知所措。

    摊主问我要不要吃饭。

    我点头，买了一碗冷面的便宜份。

    边吃边想着家里的破屋和爷爷的冷眼。

    吃完饭，我走进一家服装店。

    老板嫌弃我脏乱的衣服，摆手拒绝。

    我站在门口，看着街上的人群。

    他们忙碌而自信，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

    我拉紧破旧的外套，心里冷得发抖。

    路过公园时，我看见几个小孩子在玩耍。

    他们大声笑着，毫无忧虑。

    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梦想。

    那时候我也无忧无虑。

    现在的我，只剩下窝囊和自卑。

    天色渐暗，街灯亮起。

    我找到一家网吧，打算上网找工作。

    租了一台电脑，输入招工信息。

    结果都是高学历、高技能要求。

    我无能为力，只能失望关闭网页。

    网吧老板催我交钱。

    我掏出仅有的钱，买了半小时。

    时间一到，我只能离开。

    走在回旅店的路上，脚步沉重。

    我抬头望着夜空，心情无比低落。

    房间狭小，只有一张破床和一个小桌子。

    我坐在床边，揉着酸痛的手。

    手心上的老茧，像是我失败的勋章。

    我想给爷爷打电话。

    可又怕听到他的责备。

    最终没拨出号码，只是躺下。

    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脑海里回荡着爷爷的冷言冷语。

    你这辈子也就是个窝囊废。

    我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