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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面。

    面端上来时,汤已经凉了。

    我喝了一口,苦涩在喉咙里蔓延。

    餐馆里,几个人在嘲笑我。

    他们说:看看那窝囊废,又来了。

    我低头不敢直视他们。

    吃完饭,掏钱时发现只剩下零头。

    我慌乱地翻找口袋。

    老板冷冷地盯着我。

    我硬着头皮递上钱。

    他皱了皱眉,没多说。

    走出餐馆,冷风刺骨。

    我紧了紧衣领,加快脚步。

    镇上的人来来往往。

    没人给我一点温暖。

    我经过一家服装店。

    橱窗里摆着崭新的衣服。

    我摸了摸自己破烂的袖子。

    心里酸涩难忍。

    我转身,躲进一个小巷。

    那里安静,只有破旧的墙壁。

    我靠着墙,闭上眼。

    想着爷爷的脸。

    那冷漠的目光像冰刀。

    他总是说我没用。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废物。

    巷子里传来狗吠声。

    我睁开眼,看见一条瘦骨嶙峋的狗。

    它瞪着我,似乎也在嘲笑。

    我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它摇了摇尾巴,跟着我走。

    回到工地,太阳已经高挂。

    工头看我一眼,冷冷道:今天加把劲。

    我点头,继续忙碌。

    手上的水泡又裂开了。

    疼得我差点哭出声。

    工友们看见,嘲笑声不断。

    你就是窝囊废,连点苦都吃不了。

    我咬紧牙关,忍住眼泪。

    夕阳染红半边天。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旅店。

    路上,风吹起尘土。

    我不停地往前走。

    旅店门口,灯光昏暗。

    我推开门,看到几个陌生人。

    他们大声喧哗,喝酒吵闹。

    我躲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心里更加孤独。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

    想着家乡的老屋。

    爷爷那冷漠的脸浮现脑海。

    我问自己,何时才能摆脱窝囊。

    眼泪终于滑落脸颊。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多余的力气。

    却依旧强迫自己起床。

    外面下着小雨。

    雨水打湿了衣服。

    我依然走向工地。

    路上,路人投来异样目光。

    我感到羞耻无比。

    工地上,工友们笑话我。

    你这速度,还不如个孩子。

    我无言以对,继续干活。

    手上的伤口越来越深。

    我几乎快撑不住。

    午饭时,我坐在角落。

    看着别人吃得香甜。

    心里却一阵酸楚。

    我想放弃,想逃跑。

    可又觉得自己没资格。

    我站起来,继续工作。

    黄昏时分,我看到远处的灯火。

    那是镇中心的热闹。

    我渴望融入那里。

    可现实让我无比窝囊。

    夜晚,风吹得窗户吱吱作响。

    我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想到爷爷那句狠话:你就是废物。

    我暗暗发誓,不能再这样下去。

    可明天依旧看不见希望。

    窗外的夜空布满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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