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乔姑娘这是怯场了苏绾笑意吟吟,第二箭却在出手瞬间变向,直奔小乔面门而来。魏劭瞳孔骤缩,正要出手,却见小乔侧身避开,手中铜镜猛地转向,竟将箭矢反射回去,牢牢钉入苏绾脚边的石板。
全场哗然。苏绾的脸色瞬间阴沉,却在看到小乔腕间的镯子时忽然愣住:你这镯子......从何而来小乔还未回答,国公夫人突然惊呼一声——苏绾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墨牡丹刺青,与昨夜黑影的标记完全一致。
原来苏女傅是玉衡的人。魏劭的声音里带着冰碴,太子府的女傅勾结叛党,这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苏绾忽然轻笑,指尖在铜镜上轻轻一划,镜面竟浮现出小乔母亲的画像:魏公子可知,乔姑娘的母亲当年是玉衡的右使,而我......她看向小乔,眼中闪过复杂情绪,是她的双生妹妹。
小乔只觉耳畔嗡鸣作响。她想起重生后的梦境,那个穿着戎装的女子曾在她耳边说活下去,替我完成使命,此刻再看苏绾,竟发现两人眼角的泪痣位置都一模一样。魏劭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逐渐冷静:苏姑娘既是小乔的姨母,为何要多次陷害于她
苏绾的目光落在莲花镯上,神情忽然悲戚:双生莲,镜中现,一莲生,一莲灭。二十年前,姐姐为了保护兵书假死,将你托付给魏家,而我......她猛地扯下镯子摔在地上,露出内侧刻着的灭字,被玉衡当作棋子,困在太子府这么多年。
碎裂的镯子中掉出半片兵书残页,上面用朱砂写着北疆狼卫,只认双莲。小乔忽然想起母亲投井前塞给她的绣绷,那些看似寻常的莲花纹样,竟都是北疆布防图的标记。她抬头看向魏劭,后者正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无论她是谁,你只需记住,你的命运由你自己决定。
宴会在混乱中结束。小乔坐在马车上,望着手中的半片残页,忽然想起苏绾被带走前说的话:镜中双莲开,北疆战事起,你我姐妹,终有一战。魏劭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指尖抚过她眉心的花钿:怕吗
小乔摇头,将残页塞进他的袖中:我只是在想,母亲当年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不过现在......她抬头,目光坚定,我有你,有真相,便什么都不怕了。
魏劭低头,吻落在她额间:明日随我去北疆。兵书里的布防图虽旧,但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当年的狼卫。至于苏绾......他眼中闪过冷光,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马车穿过朱雀大街时,小乔忽然看见街边茶楼上有个戴斗笠的人,那人腰间挂着的,正是与苏绾
的墨牡丹荷包。她握紧魏劭的手,知道这场关于双生莲的迷局,才刚刚拉开序幕。
终章
镜开莲合
北疆的风卷着黄沙掠过烽火台时,小乔正对着镜碎片蹙眉。镜中映出的战场画面比昨日清晰了三分,她能看见苏绾的墨牡丹军旗在阵前翻飞,却始终看不清自己的身影——仿佛她才是那个被镜像模糊的局外人。
该走了。魏劭替她系紧披风,指尖不经意划过她耳后的泪痣,狼卫大营就在前方三十里,兵符可带好了小乔点头,触到怀中狼首兵符的纹路,那形状竟与镜碎片的缺口完美契合。昨夜她梦见母亲说双莲合璧,镜开太平,此刻望着漫天黄沙,忽然懂了这话的深意。
狼卫大营的辕门前,苏绾骑着黑马立在军旗之下,身后三千铁骑的甲胄上都刻着半开的墨牡丹。她望着小乔腕间的莲花镯,眼中闪过痛楚:你果然来了。太子要借狼卫清君侧,而我......她猛地抽出长剑,剑尖却转向自己心口,要替姐姐完成未竟的使命。
姨母!小乔惊呼着扑过去,却见苏绾腕间的灭字镯子突然发出强光,与她的生字镯形成阴阳鱼般的共振。镜碎片从她袖中飞出,在空中拼成完整的古镜,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