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我。

    晏城，我只是想帮她，可她却这样对我。

    苏晚柔靠在他肩上，眼泪滑落。

    住口！

    顾晏城一脚踹向我的腹部，剧痛席卷全身。

    我蜷缩在地上，像条垂死的鱼。

    贱人，你凭什么诬陷晚柔

    他俯视着我，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憎恶。

    我心中的恐惧化作一丝希望。

    顾总，那是我的药，我求您……

    话音未落，又是一脚。

    来人，把她拖到天台去！

    两个保镖拽着我的手臂，我的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屈辱的痕迹。

    玻璃碎片铺满天台的地面，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冷光。

    顾晏城指着地上的玻璃，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

    爬过去，向晚柔母亲的磕头谢罪。

    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或许我会给你药。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那药是我活命的唯一希望。

    生存本能压过尊严，我慢慢跪下。

    玻璃碎片刺入膝盖，鲜血渗透裤子。

    每向前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血在我身后形成断断续续的红线。

    我的眼泪混合着汗水，滴落在玻璃上。

    终于到了天台尽头，苏晚柔挽着顾晏城的手臂，嘴角噙着笑。

    晏城，我想让她磕九百九十九个头。

    她的声音轻柔甜美，仿佛在讨论今晚的晚餐。

    我的眼前浮现出一线光明。

    磕头就能得到药，活下去。

    额头撞击地面，冰冷的地面逐渐被我的血染红。

    我数着次数，像抓住救命稻草。

    五百次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七百次时，我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九百九十九次，终于完成。

    我抬起头，双眼被血糊住，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顾晏城走近，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希望在我心中升起。

    药……我嘶哑地开口。

    他打开瓶盖，将液体倒在那些设计稿上。

    生理盐水，谁说是药了

    他冷笑着，看着我绝望的表情。

    你爸爸偷走晚柔母亲的心血，你也别想好过！

    苏晚柔依偎在他怀里，欣赏着我的惨状。

    晏城，她真可怜。

    声音里满是假惺惺的同情。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冲刷着我满身的血污，冰冷刺骨。

    我趴在地上，像条被抛弃的狗。

    第3章

    苏晚柔依偎在顾晏城怀中，两人相拥离去，没有一个回头。

    我的丈夫

    曾经他说过爱我一生一世。

    雨水混着泪水，我已分不清哪些是天的悲伤，哪些是我的绝望。

    我挣扎着站起来，双腿发软，几乎无法支撑我的身体。

    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一步，像爬行的蚂蚁，向我们的别墅里挪去。

    每一步都是煎熬，每一步都是刀割。

    来到客厅。

    客厅里的画面刺痛我的双眼。

    顾晏城坐在沙发上，苏晚柔依偎在他怀中。

    她手中的，一口一口喂进他的嘴里。

    他们笑得那么甜蜜，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彼此。

    我站在门口，浑身湿透，满身污泥，像个不速之客。

    晏城我嘶哑地喊出他的名字。

    他们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