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爷,听说新王妃才貌双全,堪配王府门楣,不知王爷可满意
摄政王淡淡地开口,语气冷漠:本王素来不喜多言。新王妃既已入门,自当守本分,莫要惹事生非。
众人哗然。有人忍不住掩唇偷笑。
沈瑾安也终于移开目光,似有若无地叹息:可惜了,昔日才女,如今沦落至此。
我把所有嘲讽、冷漠都咽进喉咙,只觉得满身寒意。
——
婚宴期间,继母频频与贵妇们耳语。有人故意将红酒撒在我的衣裙上,笑着说王妃贵体,连衣裳都不舍得脏。我只能咬牙赔笑,毫无还手余地。
更有人故意拌我一跤,摔倒在宴席中央。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的窃笑声。
啧,这可真是替嫁来的福星啊!有人冷嘲。
摄政王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神情淡漠,不发一语。
我爬起来,跪在红毯上,捡起自己的发簪,手指被锋利的金属割破,鲜血渗出。
无人上前搀扶。
我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软弱。
——
宴会终于结束,我被赶到新房。
进门的一瞬,我只听见身后有人低声嗤笑:
这沈清婉,怕是撑不过三天。
我停下脚步,握紧拳头。
红烛高照,屋内却没有半分温情。
今夜,我注定无眠。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这些嘲笑、羞辱,都要百倍奉还!
——
第三章
成亲夜,冷宫初体验
红烛摇曳,偌大的新房里,空无一人。
我独自坐在床沿,指尖攥着一块被泼湿的帕子。外头风声阵阵,偶尔夹杂着奴仆们肆意的低笑,像针一样刺入心脏。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本能地起身,心跳如擂鼓。可迎来的,不是新婚夫君摄政王,而是府里的大管家王嬷嬷,身后还跟着两个粗壮婆子。
王妃,摄政王有令,今晚你自便,无需伺候。王嬷嬷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轻蔑。她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又补上一句,府里规矩多,希望王妃莫要坏了规矩。
我低头应了声是,声音沙哑到自己都听不清。
王嬷嬷又把门推开,示意那两个婆子上前。
把东西收拾干净,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住处。她看似客气,实则分明是把我赶去冷院。红烛刚燃起不久就被她们粗鲁地掐灭,只剩下墙角一只孤零零的油灯,投下一地晦暗的光影。
王妃,您的屋子在偏院。婆子咧着嘴笑,抓起我的嫁衣和首饰,粗暴地塞进木箱。跟我们走吧。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委屈,一步步随她们踏出正厅。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王府此刻冷清得像一座空坟,唯有风声穿堂过院,透着森森凉意。
走廊尽头,是一处偏僻的院落。院门早已破损,漆皮剥落,青石台阶上长着苔藓。推门进去,屋内布置寒酸,只有一张破旧的床榻和一只破裂的梳妆镜。
以后这里就是你落脚的地方,有什么事自己想办法吧。婆子丢下一句,转身就走,脚步声毫不留情地消失在夜色里。
屋外,夜风呼啸。我把箱子放下,指尖冻得发僵,眼前的孤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
我脱下湿漉漉的嫁衣,胡乱裹上粗布棉被。屋里冷得出奇,床榻硬得像石头。我缩成一团,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窗外有丫鬟路过,轻声议论:沈清婉也配做摄政王妃听说明天就要抄她家书信,查她身底细。
王爷本就厌恶她,据说沈家还想把她留在府里冲喜,真当咱们王府是善堂
可不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