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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背对着门。

    我闪身进入,直奔衣柜。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柜门,心跳声大得仿佛会惊醒整个村庄。

    柜门被我轻轻拉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摸索着找到了那堆旧衣服,一件件挪开,终于触到了那个陈旧的铁盒。

    唔…张桂芬突然翻了个身。

    我浑身僵硬,手中握着铁盒,连呼吸都不敢。数秒后,她又安静下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锁上门,我打开了饼干盒。月光下,一叠皱巴巴的钞票静静躺在那里。我数了三遍,一共四千多元。这些钱是用我的血汗和童年堆积起来的。

    我只拿了三千二百元。足够我支付初中的学费和一段时间的生活费。剩下的,就当作我最后的仁慈。

    然后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纸,写下我的控诉:

    林建国、张桂芬:

    我拿走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应得的。十一年来,你们把我当提款机,却把一切给了林强。我不恨他,我只恨你们的不公。

    这一次,我为自己选择。不必找我,我永远不会回来。

    ——林晚

    我折好信纸,塞进空了大半的铁盒里,然后将它放回原处。

    回到房间,我取出早已收拾好的小包袱。一套换洗衣服,两本最喜欢的书,一个小水壶,几包饼干,和所有的钱。

    我望着这个生活了十一年的小房间,没有一丝留恋。前世的枷锁,今生的囚笼,我终于要离开了。

    黎明前的村庄沉睡在浓雾中。我悄悄溜出家门,沿着熟悉的泥路,朝村口走去。每一步都轻盈如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第一班去县城的车是早上五点半。我站在路边等待,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

    去县城司机打着哈欠问道。

    嗯。我简短地回答,递上钱,登上车。

    车子启动了,我趴在窗边,看着村庄在晨雾中逐渐远去。那些低矮的土房,弯曲的小路,还有我曾经绝望挣扎的地方。

    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悲伤,而是解脱。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但任何未知都比已知的苦难更值得期待。车窗外的田野飞速后退,我的心却飞向远方。

    县城比想象中更喧嚣。下了车,人流如潮,我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

    我在车站附近徘徊,计划寻找一个便宜的旅店先安顿下来。但很快发现,即使是最便宜的旅店,也需要成年人陪同登记。

    中午时分,饥饿感开始侵袭。我在一家小面馆点了碗阳春面,舍不得多花钱。

    小姑娘,一个人啊面馆老板娘好奇地问。

    嗯,我…来找亲戚。我低头吃面,避开她的视线。

    离开面馆,我继续在陌生的街道游荡。初夏的太阳炙烤着柏油路,热浪蒸腾。我没带太多水,喉咙干得发疼。

    到傍晚时,我已经走遍了半个县城,却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饥饿、疲惫和脱水让我头晕目眩。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路灯在眼前摇晃,人声变得遥远。我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

    小姑娘,你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然后是一片黑暗。

    我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醒来,上方是陌生的天花板。恐慌瞬间席卷全身,我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醒了别怕,你在我家。一个中年女子走近床边,递给我一杯温水,我叫秦雅,刚才在路口看见你晕倒了。

    我警惕地接过水杯,慢慢喝了一口。水滑过干燥的喉咙,带来一丝生机。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秦雅语气温和地问。

    我…我犹豫了。该不该说实话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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