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他们不知道自己见证了天道的更迭，只觉得今夜的星光格外温柔。

    就叫它‘心之道’吧。我握住他的手。

    话音刚落，整个三界的千叶莲同时发出微光，在夜空中拼出心即天道四个大字。而在归墟海底，灵枢台核心缓缓升起，化作一座连接三界的桥梁，桥上铺满了永不凋谢的莲花。

    书生指着桥的尽头，那里有光在闪烁。

    我知道，那是新的轮回起点，也是无数逆命者的希望。这次，我们不再是被天道摆弄的棋子，而是能自由选择爱的方向的灵魂。

    风带来灵枢台残片的最后一次轻响，字迹定格成：

    爱若存心，何需天道；心若向爱，即是天道

    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在新的天道下，每对相爱的人都将拥有选择的权利，每颗勇敢的心都将成为照亮轮回的星光。

    3

    霜羽归尘录·心道初行

    当千叶莲的香气漫过三界，我知道，这一次，我们赢回了属于自己的命运。《霜羽归尘录·心道初行》

    千叶莲的香气漫过三界的刹那，我颈间的心形吊坠突然发烫。

    书生（不，现在该叫他凌轩了）指着远处的灵枢桥，莲花铺就的桥面竟泛起涟漪，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而那些涟漪里，竟映出不同时空的恋人——有的在人界书院私定终身，有的在妖界雾海共舞狐火，有的在灵界云端种千叶莲。

    他们的命运线在发亮。凌轩握住我的手，碎玉吊坠与他的玉佩共鸣，竟在空中画出金色的心字，新天道正在记录每一份真心。

    话音未落，一片千叶莲花瓣突然转为黑色。

    我捡起花瓣，发现上面刻着极小的天道符文，符文正贪婪地吸收花瓣的光泽。凌轩皱眉：是残留的天道执念在腐蚀心之道，就像伤口里的脓水。

    灵枢桥的尽头传来钟声。

    那是灵枢台核心在召唤，我们踏过莲花桥面，每一步都有微光升起，化作蝴蝶飞向三界各处。核心处的创世神虚影再次浮现，只是这次她的面容有些模糊。

    心之道虽立，但旧天道的根须还在。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在三界交汇处，有座‘执念坟场’，里面埋着十万年里所有未被实现的爱，它们正在凝成新的怪物。

    凌轩抽出断剑，剑身上竟浮现出历代逆命者的名字：我们去毁掉坟场。

    我点头，狐尾扫过核心，带走一片莲花瓣——它在我掌心化作地图，标着坟场的位置在忘川与归墟的交界处，那是连创世神都未曾涉足的禁忌之地。

    人界突然传来惊叫。

    我们转头望去，只见一座城池的百姓眉心都长出黑色花斑，他们互相攻击，嘴里喊着：相爱是错！天道不容！凌轩瞳孔骤缩：是执念坟场的气息，在操控凡人！

    我甩出狐火点燃千叶莲，火光中浮现出那些百姓的记忆：

    有人因爱上妖修被家族烧死，有人为守灵界禁令亲手杀了爱人，那些未被释放的遗憾，正在坟场里长成吞噬理智的藤蔓。

    必须阻止坟场扩张。我握住凌轩的手，用双生魂的力量打开通道。

    吊坠与玉佩同时飞起，在空中拼成完整的灵枢台图案，地面裂开缝隙，露出底下流淌的黑色河水——每一滴都裹着凡人的执念。

    忘川与归墟的交界处，空气粘稠如墨。

    这里的千叶莲长着尖刺，花瓣上凝结着冰晶与血泪，中央矗立着巨大的坟场大门，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不得不可不能。

    凌轩用断剑劈开大门，门后涌出的黑雾里，我看见无数透明的人影，他们抱着墓碑哭泣，墓碑上刻着相同的字：天道不许。

    看那个！凌轩指向最高的墓碑。

    碑上刻着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