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注的盯着监视器，接着说：安琪已经在蒋云嫒身边两周，时间越久暴露的风险越大，下周六蒋云嫒邀请她去别墅参加派对，这是个突破口。万一卧底身份暴露，安琪必须做好绝地求生的准备。

    石磊看着屏幕里惨遭毒打的安琪，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他低声说：够了。可以停了。

    李冰没有要停的意思，她看着屏幕，说：你当过卧底，你是知道的。这关乎她身份暴露后该如何生存，她必须知道自己的崩溃点，这样她才能再次突破它。现在停手等于前功尽弃。

    我说够了，可以停了！石磊提高音量，大走到监视器前，拿过李冰手里的对讲机对地下室里的蒙面人下达了停止命令。

    李冰愣了一瞬，她没想到一向沉稳的石磊竟会如此反应过激。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干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石磊无力反驳，他自己曾经说过，干这行只有冷酷无情才能活的长久，但那是在他招募安琪之前。

    石磊放下对讲机，默默的转身向门口走去。

    李冰喊住石磊：安琪在执行自杀式任务，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你我心知肚明，自杀式任务没有机会。石磊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监控室。

    地下室的门开着，安琪双目紧闭蜷缩在水泥地上。石磊走到安琪身旁，冷峻的眼神里难掩怜惜之情。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蹲下身子把衣服盖到安琪身上，随后一把将人抱起，径直走出了地下室。安琪没有睁眼但她感觉到了石磊的气息，那股气息让她觉得安心。

    ***

    石磊的车子停在了陆江一号楼下。

    躺在车后座的安琪此刻已经缓了过来，她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慢慢撑起身子，虚弱的问：昨晚算是演习吗

    石磊坐在驾驶位里平静的回答：昨晚是极限生存测试。

    安琪觉得嗓子发干，她咳了一声，胸口随即一阵闷痛。

    安琪捂着胸口，说：在基地时我已经通过了所有的考核，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

    这是李冰的决定，石磊事先并不知情，李冰是石磊的上级，石磊刚才喊停已经以下犯上，但这些石磊不想跟安琪过多解释。

    石磊回头看向安琪，眼底含着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柔情。

    石磊：如果你成功暗杀目标，势必暴露身份。你能在他们发现你之前逃走吗大多数人不能，最有可能的是你被他们抓住，逼你说出为谁卖命。那时你就必须挺住，直到我们找到你。我们需要知道在你崩溃之前我们能有多少时间。

    安琪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不会崩溃！

    每个人都会崩溃。石磊说完开门下车，绕到后座，打开了车门。他伸手给安琪，想扶她一把。

    安琪忿忿地看了石磊一眼，一把推开他的手，自己忍痛下车，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进了公寓大楼。

    ***

    安琪刚进公寓手机响了，是李冰。她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接通了电话。

    安琪：喂

    李冰：止痛片和消炎药在你浴室的镜柜里。

    安琪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李冰接着说：石磊刚才强行把你带走…..

    等等，我没通过测试吗安琪打断了李冰的话。

    李冰：极限生存测试是我安排的，石磊事先不知情。他一早发现后便打断测试把你带走了，导致我无法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

    安琪沉默了，自己刚才错怪了石磊，石磊却一句也不反驳。

    李冰：你在听吗

    安琪：在。

    李冰：现在蒋云嫒让你接近，你就有了机会。抓住机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目标。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任务，势必暴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