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线绣着行小字:G
is
watg
you.她的后背泛起寒意,想起母亲相册里的海边合影,老钟楼塔尖的G字样风向标,原来不是巧合,而是孟国平的复仇图腾。
顾承川捡起掉落的笔记本,脸色凝重:沈队,贪污名单里有现任省厅高层,而这个‘G’……
是我们的父亲,孟国平。沈砚秋打断他,将出生证明递过去,他不仅是夜鸮巢的创始人,也是我和星遥的生父,更是当年孤儿院火灾的纵火者。
星遥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里母亲的脸,嘴角扬起苦涩的笑:原来她一直想保护我们,却不知道,最危险的黑暗,藏在血缘里。
凌晨的钟声响起时,沈砚秋扶着星遥站在钟楼顶层,海风卷着雾气扑面而来。星遥的义肢在晨光中闪烁,与沈砚秋的警徽交相辉映,像两枚终于相遇的星星,尽管曾被黑暗隔开,此刻却在晨光中并肩而立。
姐姐,星遥轻声说,你说夜鸮王的代号‘G’,会不会是‘枷锁’(G枷锁)的缩写他用血缘做枷锁,以为能困住我们,却不知道……
却不知道,光总能穿过枷锁。沈砚秋握紧她的手,看向远方海天交界处的金色晨光,那里有艘警艇正在逼近,船头的警灯划出明亮的弧线,现在,我们有了新的证据,新的线索,还有彼此。
风穿过钟楼的破洞,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却也带来了清新的草木气息。沈砚秋摸出那枚拼合的银杏书签,迎着光举起,叶片的锯齿边缘终于拼出完整的玫瑰图案,而书签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刻的小字:To
my
stars,
from
the
night.
那是孟明修的字迹,此刻在晨光中显得不再狰狞,而是带着解脱的温柔。沈砚秋知道,这是哥哥留给她们的礼物,用黑暗铸就的礼物,却指向光明的未来。
第八章·银杏迷雾中的背叛者
滨海市档案馆的特藏室飘着旧纸的霉味,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积尘的地面织出金色的网格。沈砚秋的手指划过1999年的户籍档案,纸张边缘的毛边蹭过掌心,像极了星遥病历本上被撕去的那页。终于,她在婚姻登记栏里找到母亲的名字——沈月如,配偶栏写着孟国平,职业标注为滨海市孤儿院院长,登记日期是2000年7月15日,与星遥的生日同一天。
孟明修是我的同母异父弟弟。沈砚秋将档案推给顾承川,看见他的瞳孔在镜片后微微收缩,母亲当年为了逃离家暴,带着我私奔,却把他留在了孤儿院,这就是他复仇的动机。
顾承川皱眉,钢笔在记录纸上停顿,笔尖洇开小片墨渍:但根据火灾记录,孟明修是唯一幸存者,当时他才十岁,怎么可能策划连环杀人
因为有人在幕后培养他。星遥转动轮椅靠近,手里拿着母亲的日记复印件,纸张在她指尖沙沙作响,妈妈在日记里写过,孤儿院有个神秘资助人,代号‘G’,资助孟明修读书,甚至提供杀人工具。而G的真实身份……她的目光落在档案里孟国平的照片上,那人左腕的月牙胎记清晰可见,是我们的父亲。
沈砚秋的目光落在日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日期是2000年7月15日,座位号G7。她的心脏猛地跳动——这个日期和座位号,与星遥的生日、孟明修的犯罪日历形成诡异的呼应,而G7的缩写,正是孟国平拼音首字母与幸运数字的组合。
G7,银杏(Ginkgo)的第七个字母,也是他囚禁我们的编号。星遥轻声说,妈妈可能早就知道G的身份,却不敢写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下线索。
顾承川突然起身,白大褂带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流在档案上蜿蜒,竟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