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卑微地乞求。她知道，此刻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了。她缓缓站起身，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林沫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清脆又绝望。她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了季晨工作室，也走出了他的世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尊严上。

    第二天，林沫收到了经纪公司的解约通知，措辞官方而冰冷。网络上充斥着对她的嘲讽和谩骂，各种添油加醋的爆料层出不穷，仿佛要将她彻底钉在耻辱柱上。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冰冷。她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手机不停地震动，是各种陌生号码的骚扰电话和短信。她拔掉了电话线，关掉了手机，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绝望。她想起曾经季扒皮的账号下，那些为了博眼球而肆意评价别人的言论，如今，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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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远走！云南的风与自由

    那股汹涌的悔意几乎将林沫吞没，拍打着她每一寸神经。冷静下来，她才迟钝地意识到，对季晨的爱，早已渗入骨血。她疯了似的拨打季晨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机械而冰冷的忙音。信息发出后，如沉入死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也无。她不知道，自从风波后季晨就不再看手机，随手扔在了一边，每一条承载着她卑微祈求与慌乱解释的讯息，都被白雪薇偷偷一一删除，不留丝毫痕迹。

    白雪薇坐在季晨的病床边，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皮，果皮薄而不断。她将一小块苹果递到季晨嘴边，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季晨哥，林沫刚才又来公司门口大吵大闹，还在解释呢。她说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被别人的男人哄骗了她顿了顿，观察着季晨的神色。

    季晨脸色苍白，眼神黯淡，像蒙了一层灰。他沉默地张开嘴，咽下了那块苹果，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胸口闷得厉害，连呼吸都带着涩味。

    几天后，林沫从一个还愿意和她说话同事那里知道，季晨似乎真的采信了白雪薇的说法，认定她之前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表演，是为了黑他才与他在一起。朋友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季晨那个人，有时候就是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白雪薇一直陪在他身边。

    万念俱灰。这个词此刻如此真切，她现在与季晨的联系被彻底切断了，她找不到任何接近季晨的机会，她知道一开始做黑粉是她不对，但是她现在是真的爱季晨，而且那些她和其他男人的亲密照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她想找季晨道歉，想告诉季晨她是真的爱她，她没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尝试了很多次，一点让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她在网上解释也没有任何人相信她说的话。

    林沫盯着手机屏幕，那里曾是她和季晨无数甜蜜互动的见证，如今却成了她痛苦的源头。她手指颤抖着，点开那个曾经置顶的熟悉头像，对话框里空空如也，最新的一条还是她几天前发送的，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刺眼又绝望。她深吸一口气，胸腔却依旧闷痛。然后，她开始一个个注销自己的社交账号。那些曾记录她喜怒哀乐，也曾给她带来吹捧的平台，此刻都显得那么可笑。每删除一个，心就空荡一分，像是进行一场漫长的告别仪式。最后，只剩下那个她用了很久，昵称里还带着季晨名字缩写的微信。她犹豫了几秒，指尖在注销账号的按钮上悬停，终究还是用力按了下去。确认，再确认。

    再见了，季晨。再见了，这座喧嚣又冷漠的城市。

    林沫取出工作几年攒下的所有积蓄，不多，但足够她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没有和父母详说，只推说想出去散散心。她买了一张去云南的单程机票，目的地是一个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