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模样。李婉婷只觉眼前一黑，踉跄着扶住桌子：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讨厌你啊。

    沈瑶歪着头笑，红唇鲜艳如血，看到阿深看你的眼神，我就想把你从他心里彻底抹去。

    她突然举起手机，播放一段视频

    ——

    昏暗的酒吧里，林深醉醺醺地揽着沈瑶的肩，呢喃着：婉婷，别走......

    他喝醉了总喊你的名字，

    沈瑶凑近李婉婷耳边低语，不过没关系，现在他在我身边，叫的是我的名字。

    她掏出张照片甩在桌上，照片里林深单膝跪地，手中捧着的钻戒与昨天他给李婉婷看的一模一样，而镜头前的沈瑶，笑得灿烂而得意。

    林深脸色骤变，冲过去要抢手机：沈瑶，你疯了！这照片是合成的！

    李婉婷却后退两步，撞上身后的桌子，咖啡杯应声落地，褐色的液体在她脚边蔓延，像极了昨天聚会时的狼狈。

    原来都是骗我的。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字字诛心，你说的苦衷，你掏出的钻戒，全都是假的。

    林深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婉婷，相信我，我和她真的......

    放开我！

    李婉婷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冲出咖啡厅。九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出。身后传来林深的呼喊，她却越跑越快，直到撞上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妇人。

    小心！

    妇人惊呼。李婉婷站稳身子，却见婴儿车里的孩子正好奇地盯着她，大眼睛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望着她的模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母亲化疗时掉光了头发，却还强撑着为她织毛衣；林深曾说要带母亲去海边看日出，最后却只留下一句冰冷的

    分手。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沈瑶发来的短信：离林深远点，不然我会让你更痛。

    李婉婷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起的瞬间，她终于明白，有些伤口永远无法愈合，有些真心一旦错过，就会被踩得粉碎。

    夜幕降临时，李婉婷蜷缩在母亲的老房子里，望着墙上斑驳的全家福。照片里父亲早逝，母亲鬓角染霜，而她和林深依偎在母亲身旁，笑得那样灿烂。窗外开始飘雨，她抱紧膝盖，任泪水混着雨声，将自己淹没在无边的黑暗里。

    而此时的林深，正疯狂地拨打李婉婷的电话，每一声忙音都像重锤砸在心上。沈瑶站在他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诊断书

    ——

    那是李婉婷母亲当年的病历，上面

    癌症晚期

    的字样刺得人眼睛生疼。这场精心策划的局，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信笺里的真相与威胁下的挣扎

    老式台灯在泛黄的信纸上投下暖黄的光晕，李婉婷的手指拂过母亲工整的字迹，墨迹在岁月里晕染出淡淡的灰。信纸边缘有些许褶皱，像是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她深吸一口气，开始逐字。

    婷婷，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或许已经不在了。有些事，妈妈一直想亲口告诉你，却始终没有勇气……

    读到此处，李婉婷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信纸上。

    当年，林深那孩子偷偷来找过我。他跪在我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说自己家里出了事，没办法再给你依靠，不想连累你。可他又放心不下我，偷偷打零工，把挣来的钱都换成医药费给我送来。他还特意拜托医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怕你知道后会不顾一切地去找他……

    记忆突然翻涌，那些年，她四处借钱为母亲治病，却总有一笔神秘的款项准时到账，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