Ⅸ

    缺了一角。

    第二章：校草的怀疑

    江城的晨雾还未散去，苏棠站在荣誉榜前，看着自己名字旁边的

    数学满分

    四个字，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玻璃倒影里，陆沉的白衬衫衣角闪过，他的手腕上换了块黑色机械表，表冠处刻着小小的

    DS

    标志

    ——

    暗星资本的缩写。

    苏同学很喜欢看自己的名字

    陆沉的声音带着笑意，雪松香水混着薄荷糖的气息扑面而来。苏棠转身，看见他指间夹着份《江城商报》，头版标题是

    林氏集团千金涉嫌考试作弊，配图里林雨薇的脸被马赛克打得细碎。

    陆同学有事吗

    苏棠往后退半步，后背抵着冰冷的玻璃。她注意到他今天的领带夹是枚齿轮造型，和实验室里某台精密仪器的零件一模一样。

    陆沉晃了晃报纸：只是来恭喜苏同学，毕竟从学渣到学霸的飞跃，比还精彩。

    他突然凑近，声音低下来，尤其是补考时那三次奇怪的停顿，让我忍不住想，苏同学是不是掌握了什么……

    特殊的技巧

    苏棠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三次回溯的细节，只有她自己知道。陆沉的瞳孔在晨光中微微收缩，她这才发现他左眼角有颗极小的泪痣，形状像个逆时针的逗号。

    陆同学说笑了，

    苏棠故作镇定地翻开书包，不过是笨鸟先飞而已。

    她掏出数学笔记，故意让昨天的草稿纸滑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推导过程

    ——

    当然，省略了关键的回溯步骤。

    陆沉接过草稿纸，指尖在某行公式上停顿：这里用洛必达法则的时机很巧妙，不像是临时抱佛脚能想到的。

    他抬头看她，苏同学以前看过《数学分析原理》

    苏棠想起第一次回溯时，在图书馆无意中扫到的书架顶层书籍。她摇摇头：只是补考那天突然开窍了。

    哦

    陆沉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那这个可能需要苏同学帮忙解释一下。U

    盘外壳印着暗星资本的

    logo，苏棠看见自己昨天在实验室的倒影

    ——

    她明明记得没碰过这个东西。

    这是今天早上在我办公室发现的，

    陆沉转动

    U

    盘，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里面有段监控录像，显示昨天补考时，有个穿黑色卫衣的人进过考场。

    苏棠的指甲掐进掌心。黑色卫衣，是江野的标志。她想起昨天在图书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递给江野的黑色文件夹，封面上的林氏集团

    logo

    烫着金边。

    陆同学是在怀疑我买通枪手

    苏棠直视他的眼睛，还是说，暗星资本对一个高中生的考试成绩特别感兴趣

    陆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赞赏：苏同学比我想象的更聪明。

    他将

    U

    盘塞进她手里，这个就当是见面礼，里面还有些有趣的东西，希望苏同学喜欢。

    上课铃响起时，苏棠坐在教室里，盯着江野后颈的碎发。他今天穿了件新的黑色卫衣，左胸口绣着个齿轮图案

    ——

    和陆沉的领带夹一模一样。她想起

    U

    盘里的监控录像，那个穿卫衣的人在她第一次回溯时溜进考场，在林雨薇的课桌里放了什么东西。

    别看了，再看我耳朵要烧起来了。

    江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