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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过极厚的灰尘时,顾霖轩眼底掠过怒色。
他沉声唤来佣人,质问为何不清扫此处。
佣人惊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顾总,太太冤......冤魂会来索命,我们不敢进去!
冤魂顾霖轩听着哈哈大笑,莫雨她有什么可冤的
佣人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顾霖轩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他看着桌上精致的化妆品,不自觉地打开了年轻人给他的档夹。
抽出一封,上面只有一句话:【顾霖轩,你知道被抽骨髓有多疼吗】
顾霖轩惊得猛地抬起头,将信纸展开又合上,又再次展开看的出神,
重复了七八次后,他将信纸揉做一团扔了出去,低笑一声:
莫雨,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顾霖轩静立窗前,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如荆棘般扎进心脏。
他抓起车钥匙,朝着海景别墅疾驰而去。
顾霖轩推开房门,看见从不信神的母亲跪在圣母像前,手里攥着念珠念念有词。
郭薇挺着肚子,在胸口划着十字,手指却在发抖。
从我死后,她们天天这样。
顾霖轩脸色阴沉,瞥了一眼她们两个,低着头快速进了书房。
那封信被他随手塞在怀中,他本不屑一顾。
可此刻,他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缓缓展开那张泛黄的纸,上面赫然写着:
【顾霖轩,你妈说要割我胸口二两肉,给郭薇炖汤压惊,毕竟我们的孩子...吓到她了。】
【你当然看不上这种手段,可她们等不及了,盼着我死。】
【我好怕,每次想告诉你,你都说在开会,今天她们把我按在厨房案板上,用手术刀割开我的胸口,很疼。】
【你总是偏心郭薇,要是你知道我被这样折磨,会不会......
也心疼我一次】
【我的身子再也没好起来,动不动就是一场大病。你母亲和郭薇也不敢做得太绝,又想我死,他们就抽我骨髓,每半个月抽一次。】
【最后一次取骨髓时,医生说我活不了一个月了。】
顾霖轩盯着信纸很久很久,久到郭薇扶着顾母推门而入。
顾霖轩缓缓抬头,喉结滚动数次,才挤出嘶哑的一句:
莫雨的骨髓移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