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保持着距离，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

    那是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炎热夏日，

    程昱跟着苏晓来到一个露天篮球场。

    几个男生刚打完球，

    留下一地空瓶子和半瓶没喝完的运动饮料。

    程昱看着苏晓等那些人离开后，

    走向长椅，犹豫了一下，

    拿起了那半瓶饮料。

    她的喉结滚动，仰头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程昱。

    时间仿佛凝固了。

    苏晓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一种程昱从未见过的难堪和倔强。

    呵，你看到我了，就是这样我。

    她扬起下巴，声音颤抖却强硬，

    这样的我，你也喜欢

    程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走过去，

    在苏晓错愕的目光中，

    拿过那半瓶饮料，

    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我喜欢的是你，苏晓。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

    苏晓的眼中闪过一丝程昱读不懂的情绪。

    她沉默了很久，突然说：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24小时内，捡一万个空瓶子。

    苏晓的声音很轻，

    却像锤子一样砸在程昱心上，

    不许花钱买，

    不许找人帮忙作弊，

    就你自己捡。

    做到了，我就相信你是认真的。

    一万个。

    程昱在心里快速计算着，

    平均每分钟要捡近7个瓶子，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他看着苏晓的眼睛，

    只问了一个问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计时

    现在。

    苏晓看了看手表，

    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在老地方等你。

    程昱点点头，转身就跑。

    他没有回家，没有叫司机，

    甚至没来得及换下校服。

    他直接冲向最近的商业街，

    开始了这场看似荒谬的挑战。

    第一个小时，

    程昱只捡了不到两百个瓶子。

    商业街虽然人多，

    但清洁工也很勤快，

    垃圾桶经常是空的。

    他的白衬衫被汗水浸透，

    手掌因为不断翻找垃圾桶而变得脏污不堪。

    路过的行人对他指指点点，

    有几个甚至认出了他是程家的少爷，

    惊讶地拿出手机拍照。

    程昱一概不理，

    他的眼中只有那些闪闪发光的塑料瓶。

    夜幕降临时，

    程昱已经换了三个地方。

    他的腰因为不断弯腰而酸痛不已，

    手指被瓶盖划出了几道小口子。

    他数了数袋子里的瓶子，

    不到两千个。

    这样下去不行...

    程昱坐在马路牙子上，

    喘着粗气。

    他拿出手机，

    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有拨打任何号码。

    苏晓说过不许作弊，

    他不想辜负她的信任。

    凌晨三点，城市渐渐安静下来。

    程昱转战到酒吧街，

    这里刚结束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