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说。

    程昱没有欢呼，

    没有炫耀，

    只是紧紧回握住她的手，

    仿佛抓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在回家的路上，苏晓突然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捡瓶子吗

    程昱摇摇头。

    因为我想知道，

    你是否愿意为我放下你的世界。

    苏晓看着远处的晚霞，

    而你真的做到了。

    程昱笑了，

    那笑容比夕阳还要温暖：

    为了你，我愿意捡一辈子的瓶子。

    ---

    某一天

    程昱从未想过，骑自行车会这么难。

    他歪歪扭扭地控制着车把，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辆二手自行车是他用零花钱偷偷买的，

    为了能每天接送苏晓上学。

    作为从小出入都有专车接送的程家少爷，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学习一项平民技能。

    左边！注意左边！

    苏晓小跑着跟在车旁，

    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程大少爷，你该不会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吧

    程昱咬紧牙关，用力蹬着踏板。

    车身猛地一晃，

    他连人带车栽进了路边的灌木丛。

    苏晓惊呼一声冲过去，

    却见程昱已经从灌木中爬出来，

    头发上挂着几片树叶，

    昂贵的校服被树枝划破了一道口子。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我得从头学起了。

    程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晓，

    要不你教我

    苏晓抿嘴笑了，

    那笑容让程昱觉得摔十次都值得。

    她扶起自行车，耐心地示范起来：

    重心要稳，眼睛看前方，别老盯着脚下...

    就这样，在初夏的晨光中，

    富家少爷程昱开始了他的自行车特训。

    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

    有人偷偷拍照发到校园论坛，

    标题是

    《震惊！程氏集团太子爷为爱学骑自行车》。

    但程昱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苏晓的声音和笑容。

    三天的练习后，

    程昱终于能够稳稳地载着苏晓上学了。

    每天清晨，

    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苏晓家那条狭窄的巷子口，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跨上后座，

    然后轻轻搂住他的腰。

    抓紧了。

    程昱会这样说，

    然后故意骑得飞快，

    听苏晓在身后惊叫又忍不住笑出声。

    苏晓的家是一栋老旧居民楼的一室户，

    她和奶奶挤在不到三十平米的空间里。

    程昱第一次去时，

    被眼前的简陋震惊得说不出话

    ——斑驳的墙壁，吱呀作响的木地板，

    厨房和卫生间挤在同一个空间里。

    但苏晓却把这里收拾得干净整洁，

    窗台上摆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

    喝点水吧。

    苏晓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

    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

    程昱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