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后可能得经常在外奔波。
原来,顾景澜一直忙碌的。
竟是经商之事。
先前打铁之时结识了几位商贾,借了几辆马车先跑跑运输,初时一窍不通,需亲力亲为。
他使劲揉了揉我的头,等我归来。
顾景澜启程那日,我还是将银票塞入他的袖中。
里面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七百两银子。
也是我全部家当。
我留了张字条,在外总归要带些银两,平安归来。
顾景澜出门之后,沈曼曼的事果然传遍了京城。
被人故意操纵,还一度牵扯出了其余的事,宫闱秘闻,引发了坊间热烈议论。
沈墨川分身乏术,也确实未再出现过。
我的日子也轻松起来。
年底,开始评选朝廷教谕。
每个绣坊只有一个名额。
根据前期调查,原本绣坊是打算将我举荐的。
结果公布当日,名单却变成了白莹莹。
掌柜也颇为难堪,找我谈话,说是上头点的人。
背后缘由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从掌柜房里出来,我瞧见了白莹莹。
自从那日之后,我们的往来就很少了。
白莹莹在我身边轻哼了声,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过去。
原本这件事在我心里未曾激起任何波澜。
结果晚上与顾景澜通信时,那点委屈还是忍不住了。
09
我瘪着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顾景澜果然看出我不对劲,怎么了
我不想让他担心,就是读了个话本,心里堵得慌。
顾景澜失笑,傻子。
信笺合上后,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
嘲笑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上一世我爹蒙冤入狱,我娘被逼得了重病,我都硬撑着未落过一滴泪。
结果就因为这么点破事,我竟还在顾景澜面前哭了。
子时刚过,我迷迷糊糊刚睡着,突然听到了门栓的声音。
心里一紧。
我担心是沈墨川来找麻烦,拿起防身的铁尺站在门后,等待着。
下一刻,门开了。
我铁尺挥舞出去。
对方好像早有准备,反手一接,然后我就听到一道熟悉的调笑,怎么,外头养了野男人,准备谋杀亲夫了
我惊喜,相公你怎么回来了!
娘子心情不好,做相公的总得在家陪着。
你怎知我心情不好。
我又不是木头,你那点伎俩还能瞒得过我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金豆豆又掉下来了。
顾景澜叹气,小哭包。
顾景澜只回来了一个晚上,隔日一早就坐船走了。
我舍不得,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公司前段时间在广州已经立了契,等到秋收你过去寻我。
我使劲点头,开始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又过了半个月。
绣坊放假了。
我迫不及待买了张去广州的船票。
直到顾景澜带我去了他的公司,我才发现跟我理解的不一样。
原本我以为,顾景澜弄得只是在做普通的运输,包几辆马车运运货。
等真的看见,才发现竟是一个专门承接各类货物运输的商号。
规模还不大,但是已经包揽了很多业务。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想到做这个了
我记得上一世,顾景澜未曾来过广州。
他就是个普通的铁匠,一直在京城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