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村三个月后,沈川的生活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午夜梦回时,总会被那棵古树的心跳声惊醒。他辞去了原本的工作,开始收集各地的怪谈资料,试图寻找与雾隐村类似的异常事件。而林月在养伤期间,将雾隐村的经历画成了系列画作,其中一幅名为《血月古树》的作品,在画展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画展当天,一位戴着宽檐帽、墨镜遮面的神秘人找到了沈川。此人递来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场景正是雾隐村,但时间标注却是1943年。照片里,一群村民穿着与现代无异的粗布麻衣,正抬着棺材走向古树,棺材上的红绳同样系着七枚铜钱。雾隐村的故事,远没有结束。神秘人沙哑开口,帽檐下露出的脖颈皮肤布满树根状的纹路,下个月十五,去临江市的‘槐安镇’,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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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将此事告知林月时,发现女孩的后背伤口虽然愈合,但疤痕处却隐隐浮现出藤蔓的图案。两人决定前往槐安镇一探究竟,却在出发前夜同时收到匿名短信:不要相信戴斗笠的人,他们是古树的眼睛。
抵达槐安镇时,正值黄昏。这座小镇依山而建,街道两旁的槐树遮天蔽日,树冠间悬挂着密密麻麻的红灯笼,每个灯笼上都画着一只眼睛。村口的石碑上刻着《槐安镇居民公约》,内容与雾隐村的守则如出一辙,只是多出一条:每月十五,需向槐树供奉活物,否则将遭受天罚。
他们住进了镇中心的客栈,老板娘是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她盯着林月后背的疤痕看了许久,才递上客房钥匙:207房,记住,夜里别开窗。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檀香,试图掩盖某种腐臭的气息。沈川在床底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上面记载着近十年的供奉记录,其中不乏外来游客的名字。
子夜时分,梆子声准时响起。沈川透过窗户缝隙望去,只见戴斗笠的村民们抬着铁笼走向镇北,笼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林月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向远处——在队伍的最前方,那个戴斗笠的领队,身形与雾隐村的村长极为相似。
第五章:镜渊迷踪
为了探寻真相,沈川和林月决定跟踪村民。他们趁着夜色潜入镇北的槐树林,却发现这里的槐树全部生长在巨大的坟包之上,树干上缠绕着褪色的红绸,宛如一个个披着嫁衣的新娘。当他们靠近一座特别高大的槐树时,树干上的树洞突然睁开双眼,喷出黑色的雾气。
外来者,你们不该来这里。熟悉的声音从雾中传来。村长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树化,手臂可以随意延伸成藤蔓。雾隐村的毁灭,不过是个开始。他张开布满尖牙的巨口,古树的根系早已遍布大地,每个有槐树的地方,都是它的祭坛。
千钧一发之际,神秘人突然出现,他摘下墨镜和帽子,露出一张与沈川有七分相似的脸:我是你失踪二十年的父亲,沈云山。他手中握着一把镶嵌着铜镜碎片的匕首,当年我也是因为追查雾隐村的秘密,才被迫离开。
沈云山将匕首递给沈川:这把‘破镜’能斩断规则的枷锁。记住,古树的弱点在它的‘心脏’,那是一面被诅咒的古镜,藏在槐树王的树芯里。话音未落,无数戴斗笠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斗笠下伸出无数藤蔓,将三人困在中央。
在激烈的搏斗中,林月后背的疤痕突然发出光芒,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走向槐树王。沈川想要阻拦,却被村长的藤蔓缠住。她的血液里流淌着祭品的基因,注定要成为新的容器。村长狞笑着,当血月再次升起,所有的规则都将重写。
沈川握紧破镜匕首,回想起在雾隐村的经历,集中精神寻找规则的漏洞。他发现,每当村民们念诵祭祀咒语时,手腕上的红绳都会发光。于是,他趁机割断了村长手腕的红绳,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