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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儿惊
着呢!」

    「再来一段、再来一段!我这小爷今儿可是空着肚子等你说故事!」

    「要不你说说那个什麽……那个醉书生爬墙的续集?」

    说书老先生嘴一抿,眼珠一转,看向门边,忽然语调一沉,压低了声音:

    「醉书生的事儿明日再讲,今儿这时间……可正巧适合讲那段……"破庙夜声"的奇案。」

    堂中一静,几个原本调笑的男子顿时收了声。门外的小皮正偷啃着馒头,被这一下低语震得抬头,三根不自觉地往哥哥身後缩了缩。

    老先生慢慢站直身子,手中竹板不再拍击,只用那沙哑却稳的嗓音说道:

    「那是烬和十年秋,西北有乱,宁州通往京城的官道多被军旅封闭,商队不行、信差不通。却有一个穷书生,自称白文谦,坚持步行北上,为的是赶那年秋闱。」

    「这白生啊,途中钱粮断了,只得借宿山中一座……无人破庙。」

    他说到这里,伸手在灯下拈了把茶叶,细细地撒在案上,动作轻缓,声音却越来越低。

    「这庙荒了十年,香火不旺,屋顶有雀鸣,瓦下生蛇。那书生进去时天已黑,只见佛像断头,蒲团生苔,角落里还有半个旧香炉……」

    楼上一位戴玉冠的青年靠近栏边,兴致来了:

    「这有意思,然後呢?」

    「你可别学白生。」老先生抬头一笑,那笑容在灯下微颤。

    「他也是听说那庙里有nv鬼,才当笑话讲。可那夜三更一过,他便听见墙角传来声音……」

    他声音一顿,忽地低喃:

    「有人哭,nv声,像在耳边,说:有人吗……救救我……我……还没si……」

    堂中众人身子皆是一紧,哪怕白日yan光透窗,那语调落下时,仍叫人皮肤一紧。

    门外的小皮悄悄转头看了阿豆一眼,只见她已捧着膝盖不敢动,眼睁得圆圆的,嘴巴微张。

    三根缩在哥哥身後,低声问:

    「哥……那nv的……是鬼吗?」

    小皮吞了口口水,自己也不确定,却仍回得y气:

    「鬼你个头,说书的唬人!」

    可他自己也悄悄往门边挪了两步,不敢靠窗太近。

    茶楼内那群年轻公子哥反倒越听越jg神,摇着扇子催道:

    「来来来,别吊人胃口了,那书生接着怎麽样?去找那

    &人了吗?有0到什麽没?」

    说书先生t1嘴唇,眼神却忽然变得深远,像是远望着千里之外的山中残庙。

    「白生……便起身,循声而去。可那破庙中空无一人,墙角只立着一口……封了泥的水缸。」

    「而那声音,还在缸里说话——」

    「说:你打开我,我便跟你走,我知谁会中榜,知哪户人家富……也知谁……会si。。」

    那一瞬,茶楼外忽有风拂过,竹帘轻响。

    门边打盹的夥计猛地抬头,嘴里还含着「红烧r0u」三个字,呆呆看着全楼目光如钩,心中一虚。

    老先生说到这里,忽地低下头来,让那一句「我知谁会si」几乎只贴在桌面上说出来的,声音像风从门缝钻进人心。

    堂中气氛凝住了三分,连楼上拨扇子的手都慢了。

    茶水微凉,却无人再续壶,似都在等他揭开那缸。

    老先生沉默了片刻,然後语调忽转,眼角浮出一丝狡黠笑意:

    「白文谦啊,也不是傻子。他当时心想:‘庙里无人,声音出缸。若真有鬼,还会怕水封泥?便没动那缸,反倒……退了几步,坐回原地,装睡不动。」

    「到了五更,那声音没了,他佯装打个哈欠起来,假意收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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