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下摆扫过林星晚的西装裤。曾娅看见她指尖掠过总监的喉结，鲜红甲油在领带上划出血痕。

    泡芙突然从消防通道窜出，叼着曾娅的创可贴扑向沈若薇。尖叫声中，曾娅被薄荷味逼退到安全通道，过敏药片从指缝滚落阶梯。她数到第38级台阶时，听见上方传来冷笑：这么多年还是只会逃

    林星晚的羊皮高跟鞋停在上一级台阶，腕间的刺青沾着咖啡渍。曾娅发现她左手无名指戴着素圈戒指，和沈若薇颈间的项链是同一款白金。

    例会要迟到了。曾娅攥紧背包带转身，却被拽进充满雪松香的怀抱。林星晚的唇擦过她过敏发红的耳垂：躲什么不是说好今天教我煮醒酒汤

    沈若薇出现在玻璃幕墙倒影里时，曾娅正把陈皮往锅里扔第五遍。林星晚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包住她颤抖的手指：药材要顺时针搅七次。呼吸喷在曾娅后颈的痣上，就像你大二煮给我的那样。

    锅盖坠地的巨响中，曾娅看清料理台下的隐藏抽屉——装满她学生时代丢失的物件：失踪的校庆纪念笔、被雨水泡烂的速写本，还有贴满ZY缩写的药盒。

    星晚的强迫症真是十年如一日。沈若薇施施然抽走曾娅口袋里的门禁卡，连前女友的维生素都要按日期排列。她腕间的针孔在阳光下泛着青紫，指甲划过林星晚的刺青：这丑东西怎么还没洗掉

    警报器突然尖啸，整层楼的智能灯变成血红。泡芙撞翻展示柜，建筑模型倾塌的瞬间，曾娅看见2017年市立美术馆的设计方案——被教授痛批的那版草图上，签着林星晚的英文名。

    小心！林星晚揽住曾娅的腰撞向岛台，石膏碎片擦过她手腕，血珠滴在曾娅的帆布鞋上。沈若薇的笑声混着警报传来：星晚还是这么喜欢捡流浪猫。

    洗手间隔间的门被反锁时，曾娅才发现眼线被泪水晕成熊猫。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沈若薇的补妆镜从门缝下塞进来：你以为那些薄荷糖是巧合她车里常备儿童座椅，你真的了解她吗

    隔间门突然被外力拉开，林星晚的领带蒙住曾娅哭红的眼睛。薄荷香被雪松气息覆盖的刹那，温热的唇贴上她颤抖的眼睑：呼吸，曾娅。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她嘴角，儿童座椅是给泡芙的，要检查养猫许可证吗

    曾娅的惊呼被吞进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整栋楼电力系统瘫痪，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林星晚白衬衫下的伤痕——正是她当年设计的教堂玫瑰窗形状。

    星晚！沈若薇的尖叫从走廊传来，你明明知道当年......

    我知道那杯红酒里有氟硝西泮。林星晚将曾娅护在身后，袖扣刮落她一缕发丝，也知道沈氏集团在竞标前夜盗取我的设计稿。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泡芙的实时监控画面——猫咪正蹲在沈若薇的铂金包上磨爪子。

    苏小棠踹开安全门时，直播镜头正对着林星晚流血的手腕：家人们谁懂啊！捉奸捉到商业间谍！弹幕疯狂滚动中，曾娅突然发现沈若薇的珍珠耳钉闪烁着诡异红光。

    电力恢复时，林星晚已经将曾娅抵在消防栓前。她摘下沾血的素圈戒指，露出内侧刻着的ZY：这个位置原本该是婚戒。指尖抚过曾娅锁骨的红斑，现在过敏源该换成我了。

    泡芙的叫声从天花板通风管传来，带着薄荷味的猫粮雨点般砸在沈若薇头顶。曾娅摸到林星晚口袋里融化的彩虹糖，大二昏迷前的记忆突然闪回——有人将创可贴按在她渗血的手肘，哼着走调的《City

    of

    Stars》。

    林总监！程橙的惊呼从电梯间传来，她抱着烤焦的饼干礼盒，我给曾学姐做了......话音未落，整层楼的智能灯突然变成心跳般的粉红色。

    林星晚在曾娅掌心放上门禁卡：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她舔去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