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别看了。”

    容昼白抬手遮住了曲歌的眼，让她再也看不见那些恶劣的字句。

    “嗯……”

    再抬头时，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医院大厅里，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在为他们各自的苦难而奔忙。

    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是谁，更不在意她做了什么。

    曲歌一时恍惚。

    是啊……

    比起这些每天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她遇到的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曲歌沉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

    容昼白问她：“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了，我还得去学校上课。”

    “你一夜没睡，什么课这么重要？”

    “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你不会懂。”

    世界上如同曲歌这样的普通人，从小埋头苦读，左不过是为了能考上一所好大学，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要是缺勤挂科次数太多影响到毕业，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算是全白费了。

    无论如何，都要把书念完，顺利拿到毕业证。

    这是曲顺芝生前最常对曲歌说的一句话。

    ……

    容昼白骑车把曲歌送到学校。

    看到她从男人的机车上下来，周围路人无不对她指指点点。

    那些鄙夷的目光如影随形，就像阴暗处长满的粘腻青苔，甩脱一缕又粘上一片。

    曲歌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理会周遭难听的声音。

    可就算她已经努力躲避，麻烦还是总会找上门来。

    阶梯教室。

    曲歌在角落刚坐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紧随其后。

    “这不是咱们小嫂子吗？呀，还没来得及恭喜你，现在已经是大网红了呢！”

    说话的是乔晚晚的小跟班，上次打伤曲歌的金发女。

    曲歌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直到听到她身边的人叫她：“金金，你认识咱们援交女王啊？”

    “何止认识，我们可熟了！”

    金金把笔记本随手扔在桌上，在曲歌身旁坐下。

    曲歌厌恶地拧起眉头。

    她正想起身换个位置，却被金金一把摁住。

    “想去哪啊？昨天我把你拍得那么好看，你还没谢谢我呢！”

    说话时，金金掏出手机，把热搜上那些恶意合成的照片翻出来，递给身边人传阅。

    “大家都好好看看，这么劲爆的写真，错过就太可惜了！”

    果然，今天的热搜都是乔晚晚和她一手安排的。

    只让曲歌上热搜她们还嫌不够。

    昨晚没能看到曲歌摇尾乞怜的狼狈模样，实在不算痛快。

    金金看到了曲歌手伤的手腕。

    她一把攥住她：“哎呀，小嫂子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看起来很严重啊？”

    曲歌白皙的手腕上还盘踞着青紫色的淤伤，像一条毒蛇缠绕过的痕迹。磨破的皮肤还没结痂，只是擦了一层透明的药膏，看起来肿胀发亮。

    她用力抓起她的另一只手腕。

    看到也有同样的伤痕，金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得意地笑出声。

    “哇，你不会是昨晚跟人玩捆绑py弄伤的吧？”

    “小嫂子表面看着那么正经，私底下玩那么大？看来网上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啧啧，昨晚要伺候那么多人，今天还要带伤上课！小嫂子你也太努力了吧！”

    金金扯着嗓门像市场里的菜贩子一样吆喝，顿时引来整个教室的围观。

    每个人的嘴角都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在一片窃笑声中，有人大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