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

    我知道。她抬头看他，眼神认真，但我必须确定，它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我们。

    训练室内，林浅再次进入模拟黑梦环境。这一次，她刻意压制了自己的白梦体质反应，只让幻梦灵犀的基础功能运转。她想看看，在不依赖体质的情况下，系统本身的表现如何。

    结果并不理想。

    幻梦灵犀的响应速度明显变慢，技能释放延迟了将近两秒。而在面对模拟黑梦生物攻击时，系统的防御机制几乎失效。

    这不行。她擦掉额头的汗，低声自语，如果系统真成了独立个体，那它就必须能独立运作。

    她重新设定参数，加大输入的情感波动频率。幻梦灵犀的界面开始剧烈震动，一道模糊的光影在她眼前闪现。

    你在找我吗那个声音突然响起，熟悉又陌生。

    林浅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在训练室，而幻梦灵犀的界面已经恢复正常。

    ……幻觉她喃喃。

    你在说什么顾沉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没什么。她摇头，心中却隐隐不安，只是……感觉系统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顾沉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确定

    不确定。她苦笑，但它已经开始回应我的情绪，而不是单纯执行命令。

    顾沉沉默片刻，忽然说：那就更要小心了。

    林浅点点头，正要说话，幻梦灵犀的界面再次跳动，一行新文字浮现：

    【溯源目标更新：第0号节点信号增强】

    她盯着那行字，心跳莫名加快。

    看来它已经迫不及待了。她轻声说。

    顾沉走近一步，握住她的手：那你呢

    她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也一样。

    训练室外，沈风正靠在墙上刷手机，看见两人出来，立刻迎上去：怎么样系统还好使吗

    林浅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还在适应阶段。

    那就好。沈风拍拍胸脯，我这边也查到了点东西，关于‘第0号节点’的物理位置。

    哦林浅挑眉。

    就在城北那边，一个废弃的数据中心。他眨眨眼，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疑

    林浅和顾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去看看。

    夜色渐浓，城市灯火在远处闪烁。三人踏上前往城北的路，风吹过林浅的脸，带着一股潮湿的锈味。

    她握紧手中的设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一战，不能再输了。

    19.

    起源者

    林浅站在城北那片废墟前，风卷着锈蚀的铁皮在她脚边打转。夜色像被泼了墨，连星子都藏了起来。她仰头看了眼天，眉头皱得更深。

    这地方不像能藏‘黑梦节点’。沈风踢开一块破金属板，声音里透着点吊儿郎当，倒像是拍恐怖片搭的景。

    能不能别说这种话顾沉低声打断他，手已经摸到腰间武器上，眼神扫过四周，警觉得像只狩猎前的豹。

    林浅没应声，幻梦灵犀的界面在视野中展开，数据流比平时迟缓了些，仿佛被什么东西拖住。她的指尖轻点几下，想调高扫描频率。

    有点不对。她终于开口，语调冷静，却掩不住一丝波动，系统反应慢了。

    是第0号节点的关系吗沈风凑近看她的投影屏，还是……它知道我们来了

    话音刚落，地下传来一阵低鸣，像是机械启动，又像某种生物在喘息。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压低身子，朝入口方向靠拢。

    钢门半掩，缝隙里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林浅伸手推门，门竟轻易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墙上残留着模糊的电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