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她袖中指甲早已掐进掌心,面上却仍端着那副慈母模样。
萧晟仰着脸乖乖点头,乌溜溜的眸子盛满信赖——这孩子向来最信母后的话。
可谁心里都清楚,宫墙外早已是一片太平,十二玄甲卫是被邀去喝庆功酒的。
宫女们也常聚廊下,低声议论镇北王——说他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不过几日就平定了叛军,更生得一副俊逸非凡的容貌。
又说镇北王妃早已怀有身孕,怕是等镇北王一登基就要被封为后。
没有人会忌惮阴持缕这个空有尊号的太后。巍巍的萧氏皇权早已随着大火而泯灭!如今阖宫上下只当他们母子二人是镇北王心善,为保名声而圈养在宫中的雀儿——既不必跪拜,也无需敬惧。
横竖不过是天子仁厚之名下的两件活摆设,连那朱墙外的鸟儿飞过时,都懒得往这冷清的殿内多瞧一眼。
长安城中百姓皆在流传,这天下怕是要改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