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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道。
“不成!”贵生道人斩钉截铁地拒绝,“班楼就在瓮市子往北的大街上,这位置不吉利,还是时楼更好。时楼的碧光酒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酒,班楼的酒水哪里比得过时楼碧光酒!”
“时楼酒水虽好,菜肴味道在七十二正店中只能排个中上,算不得拔尖儿。而且那碧光酒卖八十文一角,观中这么多人,光酒水就是一大笔花销,还是班楼吧。”住持脸上虽是笑眯眯的,但态度却很坚决,不肯退让丝毫。
“选时楼!”贵生道人震声坚持,连长长的银须都抖了抖。
“还是班楼更佳。”住持笑容不变。
“时楼!!!”
“班楼。”
“你个死抠门,不是要谢我徒弟?这就是你的诚意?!”
“非也非也,衡儿又不喜饮酒,为了这碧光酒专程选一个更贵的时楼才显得我没诚意呢。”
清风左看看右瞅瞅,见他们半天也定不下来,捂着耳朵大吼:“师傅师伯,你们别争啦!”
“怎么?你有更好的主意?”住持睨了自个儿徒弟一眼。
“有啊!”清风两眼放光,“京中七十二正店,顶顶好的定是樊楼啊!樊楼的白厨可是全开封厨艺最好的厨子,他说独角莲硬膏
汴京城中,不止酒楼无数,还有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茶坊。每间茶坊都有各自的卖点,用以招徕茶客。
比如俞七郎茶坊,以出众的点茶手艺闻名,比如郭四郎茶坊,茶百戏最为绝妙。再如尖嘴蹴球茶坊,这间茶坊就比较特别了,不是以茶道取胜,而是以茶客们可以一边品茶一边观看蹴鞠表演而出名。还有那清乐茶坊,专门请了琴师为茶客们抚琴佐茶,茗香悠悠,琴音清越,颇得文人墨客们的好评。
但最出名的还得是八仙茶坊。八仙茶坊在满京茶坊中的地位,就如同樊楼在七十二正店中的地位。这八仙茶坊得独特之处,就在于茶坊中有八位色艺俱佳的舞伎。美人倾城,舞动京华,红袖如云,摇荡心目。
这八位舞伎中,又以领舞的黄莺娘舞姿最为动人,一曲惊鸿舞,不知惊艳了多少茶客。不少公子王孙,五陵年少,为了争看黄莺娘一舞,竞相以高价买下八仙茶坊中价格最昂贵的八仙茶。一壶八仙茶,要价八十两,比时楼的碧光酒贵上百倍之多。这卖的可不是茶,而是八位舞伎的歌舞。
不过,这八仙茶坊近来却出了一件大事。八仙之首黄莺娘竟离奇失踪,那茶坊坊主对此也讳莫如深。只是八仙
子缺了一位,坊主又找不到人顶上,如今的八仙茶坊便只剩下七仙子了。领舞的舞伎换成了与黄莺娘最为交好的赵师师。
众茶客虽然深为惋惜,但渐渐地,发现赵师师的舞姿也很不错,而且容色似乎也比之前明艳许多,倒是也担得起新任领舞之名,便也作罢了。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茶客们的喜爱不过是一场浮华幻梦,梦一醒,现实的泡沫便碎了。
阳春二月,东风剪裁出新绿细柳。柳影婆娑间,一架驴车从一处僻静无人知的暗巷中驶出,缓缓向城南而去。哪怕有厚厚的车帘遮挡外界的视线,车中人仍戴着遮挡容颜的帷帽,似乎生怕被人窥见自己的面容。
驴车行至城南,在一座道观正门前停下。车中人掀开车帘,隔着帷帽垂下的薄纱,望了眼那门上的匾额:“五、岳、观,就是这里,多谢。”
“这位娘子,您可是来上香的?”守门人问。
“我找苏神医。不知应往何处走?”帷帽下响起一道悦耳的声音,婉转如莺啼。
苏衡今日接诊了一位特殊的病人。这位病人面部被滚烫的白蜡烫伤,现今已然愈合,只是脸上却因此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苏神医,您可否帮我祛了脸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