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分手时,徐琛问我:想要多少
我想了想,开出价码:一套带花园至少1500平的别墅,外加5000万人民币。
他冷脸,你要开足球场
我懒得解释。
他给了,干脆利落。
以为我会红着眼求他别走吗
不。
我转头就去交了20%的偶然所得税。
1.
大学毕业那年,我进了徐琛对家公司展望科技。
老板魏桩四十多岁,和眉善目。
那时太年轻,不懂人心险恶,容易轻信一个人的表面。
劳务合同不对等,藏着阴阳条款,我没细看。
等我签完字,魏桩才暴露本性。
他见我外表优越,频繁带我出入酒肉饭局名利场,把我当人情往来的筹码。
辞职时发现,毁约要支付500万。
咨询过律师,官司能打,但胜诉渺茫,耗时耗钱。
我没钱,家里还有病重的妹妹等我救命。
但我不是菟丝兔。
我绝不认命。
公司里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
难听恶毒的话比比皆是。
像是臭水沟的污水,越积越多。
这么年轻就当了三儿,真没教养。
可不,想一步登天呗,人家有那个资本。
看她脸都觉得恶心。
我听着,不躲不避。
充耳不闻很难,解释也没必要。
自证是蠢人才会跳的陷阱。
恨你的人,永远不会因为你的辩解而改变看法。
相反,她们只会更兴奋地抓住每一个字眼。
扭曲、放大,再变成新的刀子捅回来。
所以,我偏不解释。
我很擅长顺竿子接话茬儿:
怎么,想让我给你介绍生意
我最近行情好得很,分你一个
她们几人的脸色瞬间涨红。
说着含妈量极高的话。
看她们怒目圆瞪,好似我侮辱到她们纯洁高尚人格的样子。
特别好笑。
2.
公司里的人背地嚼耳根,说我肯定被玩烂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魏桩他那方面有障碍。
魏桩更不知道的是,他第一次带我出入酒局时,我就背着他搭上了几位实权大老板。
说搭上有点难听,顶多是在网上吊着。
提供情绪价值。
我没那么大魅力,让这些大老板们神魂颠倒。
我只是他们聊天解闷儿的工具罢了。
我总得在这见不得光的交易网里,为自己争取一些便利。
我通过其中一个刘总,要到了魏桩妻子王纯桦的联系方式。
当魏桩又一次借着酒劲儿对我上下其手时,我拨通了他老婆的电话:
王姐,你老公出轨了。
电话那头传来打麻将的洗牌声,王纯桦很平静,语气淡淡地:
让他出,立不起来的玩意。
魏桩脸色瞬间扭曲,破口大骂:你他妈怎么有我老婆的电话的!
皮带扣砸在我锁骨上的同时,他扬手给了我一耳光。
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的时候,我有种莫名的快意。
怪不得这么久了也没对我动真格的。
原来是不行啊。
那很好了。
3.
晚九点,夜宴会馆。
魏桩对我的态度降到冰点。
这是上次与他大动干戈后,第一次带我出入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