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而现在,我确信。
我喜欢他。
6.
这是我跟了徐琛的第五个年头。
我从未想过,我爱上他了。
他还是待我极好。
好到我时常会恍惚。
但我从不敢自作多情妄想他会娶我,这点自知之明我有。
前些阵子,我见到了徐琛的妈妈。
门铃响起时,我正在整理茶几上的金融周刊。
开门看见一位仪态端庄的女士站在门外。
灰白的发髻挽得一丝不苟,脖颈间挂着枚古朴的玉坠。
她嘴角挂着和徐琛如出一辙的弧度:第一次见,我是徐琛的妈妈。
我下意识擦了擦手心:您好,阿姨。
她略一颔首,玉镯在腕间轻轻一晃:别叫什么阿姨了。
目光扫过玄关处并排摆放的拖鞋。
他不在我就回了。
电梯门合上前,她始终挺直着背脊。
没有疾言厉色,没有刻意刁难,甚至连多余的好奇都没有。
这种恰到好处的漠然,比任何羞辱都更让人清醒。
她走了。
我知道她是来警示我的。
挺感谢她没有将我的尊严践踏。
我没有告诉徐琛这件事,但他好像知道了。
第二天助理送来几个精致的礼盒,里头躺着成套的翡翠首饰。
成色比他母亲戴的那枚还要好。
我摸着冰凉的玉坠子笑了,这大概是他的道歉。
这天夜里,情到深处时。
我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娇声问他:徐琛,你爱我吗
他动作没停,喉结在黑暗中滚动。
我不依不饶缠上去,腿环在他腰上收紧:说啊,爱不爱我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防线崩塌的。
刚开始跟他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有自我。
现在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明明是个不苟言笑,又不风趣,只会砸钱的哑巴。
那天夜里。
三次。
他还是没说爱不爱我。
7.
夜里,和徐琛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白天,和徐琛在争论股票趋势。
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和自信,竟在纠正他的看法。
你看空这支股的逻辑有问题。
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K线图,指甲不小心磕在键盘上。
徐琛的眉峰微微蹙起。
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
但三小时后,我亲眼看见他吩咐操盘手按我的分析调整仓位。
我很享受这种隐秘的胜利。
他把我安插在徐氏投资部当分析师。
保险柜密码、并购底牌都对我敞开。
有次我无意瞥见他电脑上的家族信托文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想要这个
某天清晨,他忽然将一份基金公司注册文件推到我面前。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我睡的迷迷糊糊,拿起来一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轻描淡写,就把这么昂贵的公司送给我。
三个月后。
安信资本的铜牌挂在了金融街23层。
开业酒会上,那些冲着徐琛面子来的大佬们,在听完我的路演后,眼神渐渐从客套变成审视。
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徐琛养的金丝雀,居然真会自己啄食。
公司很快经营的蒸蒸日上。
我比徐琛还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