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然后解释道：当时你还不够成熟，需要更多历练。

    那现在我成熟了

    是的，你的进步很大。陈凯点点头，我愿意承认，你比我想象的有天分。

    林月想起了那天在医院走廊听到的话——不过是个会按照食谱做菜的工具人。

    陈主厨，林月直视着陈凯的眼睛，我对您的邀请没有兴趣。我现在很喜欢尚味的工作环境。

    陈凯脸色变得难看：是赵明挑拨你吗

    不，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他告诉你推荐信的事了陈凯突然问道。

    林月点点头：是的，我知道真相了。

    陈凯冷笑：那又如何没有我的名字，你觉得学院会录取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姑娘吗

    也许不会。林月平静地说，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利用这点，让我一直活在感激和愧疚中。

    陈凯的表情僵住了。

    陈主厨，我很感谢您这些年的指导。林月继续说道，声音平稳有力，但现在，我想走自己的路。

    陈凯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问：赵明对你很好

    林月没有直接回答：他尊重每一个人的努力和才华。

    呵，冠冕堂皇。陈凯冷笑，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把你从无名小厨提拔到副主厨的位置。

    是的，我不会忘记。林月点点头，正如我不会忘记，当我需要帮助时，您是怎么拒绝我的。

    陈凯脸色阴沉下来：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林月反问，难道只有您可以拒绝我，而我不能拒绝您吗

    陈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月：你会后悔的。

    也许吧。林月微笑，但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陈凯甩下一句别以为赵明真的在乎你，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林月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8

    你拒绝了陈凯赵明惊讶地问。

    林月点点头：是的。

    两人在餐厅后院的小花园里，刚结束一天的工作。

    为什么赵明看着她，他的餐厅在业界的地位确实比尚味高。

    林月笑了笑：因为我喜欢这里。这里让我感到被尊重，被信任。

    赵明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酒杯：林月，我不希望你因为感激我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是因为感激。林月摇摇头，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感激。

    她直视着赵明的眼睛：我喜欢和你一起工作的感觉。你总是给我鼓励，给我信心，让我相信自己的才华。

    赵明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

    陈凯最后说，你并不真的在乎我。林月突然说道。

    赵明皱了皱眉：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觉得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挖墙脚。林月轻声道，让我和他的餐厅反目，以此来打击他的声誉。

    赵明沉默了很久，然后轻声问：你相信吗

    林月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似乎刺痛了赵明。他站起身，走到花园的栏杆前，背对着林月。

    六年前那场比赛，我第一次看到你的作品时，就被你的创意打动了。赵明轻声说，那道看似简单却蕴含深意的甜点，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热爱烹饪的灵魂。

    我写推荐信时，没有考虑过什么战略目的，只是单纯地希望你的才华不被埋没。

    林月静静地听着。

    后来陈凯发现了这封信，他说你的创意适合他的餐厅风格，想亲自培养你。赵明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他的地位比我高，有他的推荐对你更有利，所以我同意了。

    这些年，我一直关注着你的成长。赵明转过身，面对林月，看到你在陈凯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