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跪直了身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却不肯开口说话。这是有难言之隐了。“冬雪,我是王爷的侍妾,昨夜承欢,腹中许已经有了王爷的骨肉,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如此明显的香料,王爷会无法察觉吗?”“届时,你背后那位,可能护得住你?”冬雪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但依旧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肯吐露。“罢了,我也不用你的母亲威胁你。”惜君轻叹一声,她也是为人子女的,能理解冬雪的心情。冬雪终于抬起头,眼眶红彤彤的,平白让人生出几分不忍来。“我只问你,若是你能忍住我的手段,我便不再追究,如何?”冬雪不敢置信,但见惜君言辞之间不像作伪,便磕头,“谢主子宽宥。”惜君从针线筐里找出一包绣花针摆在冬雪面前,“并未宽宥,你未必能扛得过去。”冬雪看着那包绣花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身体后缩。“不许躲。”惜君目光柔和。惜君抓住冬雪的手,掀开衣袖,露出雪白的小臂,绣花针轻轻点在毛孔处,再拔出时,带起一点点血珠。并不十分疼痛难忍,甚至在绣花针第四十八次落下时,冬雪因为紧张而蜷起的手指,都放开了。她还有空开小差地想:惜主子的手段,比吴贵妾可差远了,比王妃更是拍马难追。白皙的手臂上,一个个圆润的血珠,像苍茫浩渺的雪地里,遗世独立的红梅,颇为喜人。“疼吗?”惜君的声音里,透着悲悯,似是十分不忍。冬雪沉默了一瞬,“惜主子心慈,奴婢尚能忍受。”惜君轻笑着摇了摇头,“才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