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想当依附丈夫的家庭主妇。我当即点头:
你想继续工作,我支持。
但她搂着我撒娇,说舍不得看我辛苦奔波,让我留在家里享福,她养我。
后来母亲患病,我不得不将重心转移到家庭上。
渐渐地,我的名字从公司管理层中消失了,连公司的门禁我都刷不进去。
4.
大概是想起没有我这个废物,也就没有现在的公司。
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顾悦可拉过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一舟,她的声音突然软了几分,我们好好说不行吗
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我坐在客厅另一端,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发现这个同床共枕五年的女人,此刻竟陌生得让我心惊。
是因为今天的事吗她放缓了语气,阿姨那边我确实临时有事......
我注意到她说的是阿姨,而不是往日的妈妈。
这个微妙的称呼变化,让我胸口一阵刺痛。
顾悦可现在竟然连妈妈都不愿意喊了吗
今天突发情况,我实在抽不开身。下次,下次我一定——
没有下次了,我平静地打断她,我妈已经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她茫然地重复着,随即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你开什么玩笑就因为我今天没去
就是字面意思,走了,没了,死了。
她愣了几秒,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江一舟,我真看不起你。
为了让我愧疚,连自己亲妈死了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悦可扭曲的面容,在想自己当年为什么爱上这样的人。
我缓缓将茶几上的骨灰盒推向她面前。
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她却突然像被激怒的母狮,几步冲到我面前,扬手就朝骨灰盒挥去。
少在这装神弄鬼!
啪——
骨灰盒从茶几边缘滚落,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盒盖与盒身瞬间裂成两半,里面雪白的骨灰撒了一地。
盒身裂开的瞬间,我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顾悦可仍嫌不解气,伸出脚,高跟鞋在我母亲的骨灰上肆意碾压。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一把将她推开。
她踉跄着撞在酒柜上,名贵红酒碎了一地。
我跪在满地狼藉前,颤抖着伸出手,却不知该如何拾起这些混着瓷渣的骨灰。
碎瓷片划破掌心,鲜血混着我的眼泪滴在母亲的骨灰上。
她似乎被这一幕惊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伸手要来扶我。
但手机突然响起,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小澈
那温柔的语气,与刚刚判若两人。
没事,你别怕,我马上到。她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一边匆匆抓起外套,五分钟就到。
电话挂断的瞬间,她已踩着满地骨灰冲向玄关,然后摔门离去。
我抹去脸上的眼泪,掌心未干的血迹在脸颊留下淡淡的红痕。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咔嗒一声断了——那是我对顾悦可最后的一丝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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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正如我想的那样,顾悦可一夜都没有回来。
如果是从前,我大概会疯狂打她的电话,直到她不耐烦地接起来,用带着厌恶的声音骂我神经病。
然后我就像一个可悲的疯子一样,从各种蛛丝马迹里去分析她是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