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劝劝你丈夫，别挡人财路。林浅浑身血液凝固——这个陌生人，竟知道她的职业。

    沈砚的手突然死死攥住她的无名指，那里戴着他们的婚戒。他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如果我死了，去城西疗养院找陈教授。还有……他顿了顿，喉间溢出带血的哽咽，对不起。

    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突然穿透雨幕。林浅瞳孔骤缩，透过落地窗看见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正冲向医院后门——而那正是沈砚计划要去的后巷。

    手机在掌心震动，新消息弹出：

    **【来自未来的你：怀表是钥匙，别相信穿白大褂的人。】**

    雨越下越大，怀表在掌心跳动如心脏。林浅望着沈砚慌乱的侧脸，突然想起五年后法医说他体内有过量镇定剂——而此刻，他西装内袋正露出半片药盒，包装上的佐匹克隆字样刺得她眼眶发烫。

    雷声轰鸣中，她听见自己沙哑的质问：沈砚，你究竟想让我相信什么还是说……她举起怀表，表盖反光里映出他惊恐的表情，你根本没想让我活着知道真相

    走廊传来皮鞋踩过积水的声响，越来越近。沈砚突然吻住她的额头，带着雨水的咸涩：活下去，好好查清楚。说完他猛地推开她，抓起怀表冲向安全通道，背影消失前，她看见他后颈的红痕下，隐约有个7字纹身——那是她实验室标本的编号。

    手机再次震动，时间显示22:30。距离车祸，只剩20分钟。

    而她口袋里的婚戒，不知何时已换成一枚带血的银质碎片。

    第二章：双面档案

    林浅攥着带血的碎片追进安全通道时，只听见暴雨拍打后巷的声响。楼梯间声控灯忽明忽暗，她踩过积水的台阶，闻到铁锈味混着淡淡烟味——是沈砚常抽的薄荷烟。拐角处的消防栓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发梢滴下的水混着冷汗，在锁骨处汇成细流。

    沈砚！她的呼喊撞在水泥墙上，回音里夹杂着电梯抵达的叮声。十三楼的指示牌在黑暗中泛着绿光，那是精神科所在的楼层。她突然想起沈砚耳后的7字纹身，和父亲实验室编号一致的7号标本——那是父亲失踪前最后负责的项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看见母亲身后熟悉的碎花窗帘，以及茶几上摆着的铁皮糖盒——那是她小时候装鱼肝油的盒子，此刻却盛着半盒抗抑郁药。

    浅浅，你在哪儿母亲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急促，手指反复摩挲糖盒边缘，你爸的忌日快到了，回来吃饭吧……话音未落，画面突然被切断，取而代之的是条短信：**【林月在你办公室，别动她的包。】**

    林月林浅转身冲向电梯，心脏狂跳。她想起沈砚领口的黑鸦片香水味，想起五年前林月自杀时攥着的遗书，落款日期竟在今天之后。电梯镜面映出她凌乱的发丝，鬓角处不知何时沾了片白色碎屑——是从沈砚西装上蹭到的药粉，和她流产时注射的镇定剂成分相同。

    七楼妇产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林浅屏住呼吸推开门，消毒水味中混着甜腻的香水味，正是黑鸦片的尾调。办公桌上摊开着她的孕期档案，2020年5月的B超单被圈出重点：胚胎发育异常，建议终止妊娠。而档案袋上的签名栏，赫然是林月的笔迹。

    姐，你果然在这儿。林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软糯。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颈间戴着沈砚送的珍珠项链，在廊灯下泛着冷光。她伸手要抱林浅，袖口滑落处露出腕间青色胎记——形状竟与沈砚的蛇纹纹身重合。

    别动！林浅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治疗盘。金属器械落地的脆响里，她看见林月眼中闪过的不耐，那是只有在面对碍眼东西时才有的神情。五年前她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沈砚。

    林月弯腰捡起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