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资,我才发现自己在冰雨里摔得这么惨,醒来竟然也没有感冒发作。
便对老者的医术肃然起敬,忙问:
老先生可否带我一同去深圳我懂一些技术,路上必定不会给您添乱的。
老者一眼看透我的心思,摆了摆手:
叫我周老就好,你跟着可以,但我可不当人导师了,如今颐养天年的岁数,还要操心徒弟。
说罢,周老丢给我一顶鸭舌帽和一盒膏药:
带上帽子,把脸涂得黑青些,再换身旧衣服,伪装成我孙子,免得惹人注目。
此举正合我意。
韩凌接苏薇入职后,必不会再想起我,可是为保万全,还是小心些好。
深圳路远,待我们走到时,天气已经暖得可以穿单衣了。
远远望见写字楼前,已有人在车旁恭候多时。
那是我的学生,李君择。
韩凌设立分公司第一年,亲自点的管培生。
李总监,李君择。
我与他有两次交集。
第一回是韩凌执意提拔苏薇为技术总监,公司高管们并不在意基层的明争暗斗,只想明哲保身。
唯独李总监站在会议室,挨了一轮批评也不肯让步。
韩凌气得将李君择呈上来的报告扫落一地,一口一个乡巴佬地骂着。
那时我和韩凌还没有闹得那么难看,我穿了初入职时的西装,带了份我最拿手的项目规划书,想求一求韩凌,不要让苏薇上位,不要让我那么难堪。
那天骄阳似火,空调轰鸣如沸。
可韩凌并不见我。
我在会议室外擦着眼泪,李君择垂首站在门口,不去看我的难堪。
第二回是韩凌调走李君择。
那是十月,满城尽是桂花香气,而我和韩凌的关系已经坏到无可转圜。
李君择离开总部那天,我做了点心,又叫小聪拿了些入职礼物,叫他一路多照顾自己些。
小聪回来时,却说李总监性子古怪,只是谢了季总好意,什么也没要。
他不要,我当然不肯,趁他不注意忙着把点心和礼物往他包里塞。
我以为那厚厚一叠是文件,可是仔细一看却是好些家书。
大约是他入职这些年,家书抵万金。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问李君择,为何被调离也要帮我说句话呢。
可这些年别说说话,连面也不曾私下见过。
不见也好,省得给他添麻烦。
我欲在深圳与周老道别,周老却笑道:
留下来吧,等老头子帮你治好旧疾再走。
面包车也去撞我的手肘,把我往李君择身旁拉。
李君择摸了摸车前盖,笑道:
老爷车跟着师父一起,也壮实了许多。
这么破的车竟然是老爷车
我不敢多问,只低着头,生怕他会看出来。
可李君择一眼也没多瞧我。
他一身便装,半边脸有伤。
见我眼神诧异,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
在为一位故人讨债。
第4章
深圳救赎
周老在深圳开了咨询所,我化名林默,帮着周老打下手。
李君择本来对我不咸不淡,可听闻我来自北方,又听了我京城口音,便皱起了眉头。
周老摇头:
谁不知北方韩氏企业高管相护,盘根错节,又有苏薇正得欢心。
你若不是北方来的,也不是技术出身,他倒也不会这么讨厌你。
深圳潮湿多雨,人居潮湿地,常犯病痛。
春有花粉过敏,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