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看见林瑾被推倒在地，手臂上有一大片淤青。她蜷缩在角落里，安静地哭泣，却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猛地惊醒，额头布满冷汗。黑暗中，他伸手摸索着床头的水杯，却不小心将它打翻。

    玻璃碎裂的声音惊动了林瑾。不一会儿，她轻轻敲门：齐队长，您需要帮助吗

    进来。他罕见地没有拒绝。

    林瑾推门而入，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玻璃碎片，给他递上一杯新的水。

    您做噩梦了吗她轻声问道。

    齐墨没有回答，只是接过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你的手臂怎么样了他突然问道。

    林瑾愣了一下：手臂我的手臂没事啊。

    下午...我推你的时候。

    哦，那个啊，真的没事，就一点小碰撞，早就好了。林瑾笑着回答，声音轻快。

    齐墨放下水杯，深吸一口气。我不该那样对你。

    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从来不向人道歉的齐墨，竟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

    林瑾似乎也没预料到，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齐队长，您现在的处境很困难，有情绪是正常的。我能理解。

    不，这不是借口。齐墨坚定地说，我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失明后变得更糟了。

    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应对方式。林瑾的声音很温柔，您需要时间适应。

    齐墨突然伸手，想要确认她的位置。林瑾小心地让他触碰到自己的手臂。

    真的没事吗他问道，语气罕见地带着关切。

    真的没事，齐队长，您放心吧。林瑾说着，轻轻将他的手放回床边，现在很晚了，您应该再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地上的玻璃。

    听着她忙碌的声音，齐墨躺回床上，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黑暗让他的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他开始注意到林瑾的存在——她说话的方式，她走路时轻柔的脚步声，她做饭时厨房里传来的香气。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第五章

    失明的第三个月，齐墨开始慢慢适应没有视觉的生活。他能够准确地在公寓里行走，甚至开始尝试一些简单的锻炼。

    这天，林瑾正在厨房做午饭，电话突然响起。她擦擦手接起电话，声音很快变得焦急。什么晨晨发烧了多少度...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匆忙跑到齐墨身边：齐队长，我弟弟病得很重，我必须去看他一趟。午饭已经做好了，放在桌上，您需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齐墨点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林瑾感激地道谢，匆忙离开了公寓。

    独自一人的公寓显得格外安静。齐墨摸索着来到厨房，找到了林瑾准备的午餐。饭菜还是热的，香气扑鼻。

    吃完饭，他习惯性地想要打电话给顾老询问调查进展，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在口袋里。他记得早上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但现在摸遍整个茶几都找不到。

    正当他皱眉思索时，门铃响了。

    谁他警惕地问道。

    是我，墨哥。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我是小雨，顾老让我来看看你。

    小雨是龙组的成员，也是齐墨的老搭档。他放松警惕，打开门让她进来。

    墨哥，你还好吗小雨关切地问道，我听说林瑾有急事离开了。

    她弟弟生病了。齐墨简短地回答，顾老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小雨叹了口气，柳清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顾老让我告诉你，有人在监视你的公寓。

    齐墨的身体瞬间紧绷：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发现的。不用担心，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