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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着江芷婷狼狈地冲出门,上电梯看过来的最后一眼,让她如坠深渊。
偌大的客厅只剩宁希一个人和一地的狼藉。
宁希身子一软,倒在地,死死咬着下唇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十年前的场景又一次重蹈覆辙。
为什么自己爱的人,都会被江芷婷抢走。
伤口早已浸透绷带,鲜血顺着手臂落到地上。
流很久,她才麻木起身,让保镖送她去医院。
一路上,她脑海中都是霍燃的那个眼神。
她知道按照他的性子,必定睚眦必报,甚至百倍奉还。
但她坚信霍燃清醒过来,肯定不会这么对她。
可两天后,刚刚从医院换完药,去停车场的时候,脑后一阵剧痛袭来。
砰!
她甚至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人一棍子击晕,拖上了一辆面包车。
再次醒来时,是在郊外的一座废弃别墅中。
墙皮斑驳,窗帘腐朽,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铁锈味混杂的腥气。
她被蒙着眼绑在一楼的地板上,双手反绑,四肢冰冷僵硬,挣脱不了半分。
随着一声冷笑突兀地响起。
下一秒,一根熟悉的藤杖狠狠砸了下来——
啪!
肩膀的旧伤瞬间裂开,剧痛如火灼。
宁希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颤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是谁!她的声音干哑低沉,带着怒意和恐惧。
黑衣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嘴角勾起冷笑:别问,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啪!啪!啪!.
宁希在地上蜷缩着,不断试图躲避,却无处可逃。
每一下都带着刻意的狠意,像是要将她一点点打碎、碾尽。
直到伤痕累累,体无完肤,连身下的地板都血红一片。
她咬紧牙关,唇角开裂,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才终于止住痛呼。
足足一百下。
在她快痛死过去的时候,这场刑罚总算结束。
随后脚步声响起。
对方嗓音低沉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人晕过去了
身旁人应道:肯定晕了,这玩意打人,连一个健壮男人都扛不住啊,何苦是这种娇滴滴的大明星。
宁希闻到来人身上独有的龙涎香。
立刻分辨出是霍燃。
他冷冷吩咐。
找人把她丢回公寓楼下。
宁希听见这话时,心如刀割!
就因为她那天冲动去找江芷婷寻仇,不小心划伤了她,他竟真的不惜指使人绑了她,百倍奉还。
她浑身的伤口剧痛着,却远不如心口这一刀来的更狠。
在彻底昏迷之前,宁希心底只剩一个念头,七年的爱,到底是错付了。
宁希从一间病房醒来。
意识模糊,喉咙干裂得连说话都困难。
身边,坐着一位男人,浑身绷带。
他眉眼深邃,整张脸的轮廓冷峻,正低头为她擦拭额头的冷汗。
是那天赛车场上救了她的男人,他伤的比自己还重。
见她醒来,男人顿了顿,低声喃呢道。
我来给你送资料,里面有赛车事故的所有证据,却发现你浑身是伤昏倒在家门口。
宁希,我就是十年前的那个男人,叫许忘川。
本来我想守着你,可家里遇到急事了,必须回意大利了。我给你留了一部手机,其中有我私人号码,你如果没处去,来找我!
他放下了文件和手机,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