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清楚的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

    尽管事情过去了十年，我还是记得清楚。

    记得那个改变我人生的一天。

    「零号今天也很乖呢。」我端着一盘水果走过实验房，刚从实验房出来的姐姐笑着用没戴手套的那只手00我的头。

    另一只手上，红se的手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se，指尖还向下滴着红se的血珠。

    我知道那是什麽，可是我没有要帮里面那个人说情的意思。

    反正早晚都会si的，让他多活一天也不会好一点。

    而且替他说话，自己还会变成那个在里面的人。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早就在进来这里的第一年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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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反抗，不要妄图，不要需求。

    不看，不听，不问。

    顺从，微笑，乖巧。

    只要这麽做，就可以活下来，就可以获得b别人好一点点的待遇。

    就像我一样，可以得到零号的称呼，可以不那麽常被打被骂，可以有间自己的房间睡。

    隐藏自己的情绪，扯开笑容，像个狗一样听话。

    「丽姐要我帮忙吗？」我眯眼笑着，微微低下头让她b较好0我的头，丽姐满意的r0ur0u我的发，摇头说没事，从口袋里0出一块糖塞进我的手里，就转身又进了实验室。

    开启的房门传来了破碎的惨叫声，我连看也没看一眼，继续往我原本的目的地去，房门关起後又是什麽都听不到了。

    不用看，里头一定是跟地狱一般的场景。

    无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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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哥，你要的水果。」我敲了敲房门後才开门进去，里面坐着两个男人，皆是背对着我，他们面前好几台电脑，发着冷光映在两人脸上，右边的男子听到了我的话，转过头朝我看了眼，指指桌上，我知道那是要我放过去的意思，我也乖乖地放下手上的盘子，抬头看他。

    「没事了，你可以滚了。」毛哥努努嘴，眼睛没有离开萤幕，我便低下头离开了房间。

    「昨天逃跑的167号怎麽样了？」

    「听说还没抓回来，不过差不多了。」

    「也是，上礼拜逃跑的206号和783号也是很快就被抓回来了。」

    「如果每个人都像零号一样乖就好了。」

    我关上门，把他们两个的笑声给一并关在那个房间里。

    其实我不太知道为什麽要这麽做。

    但这麽做他们会开心，他们会让我活下来。

    只要可以活下来，要我做什麽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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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和平常一模一样，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忙，一样的日子。

    但突然闯进孤儿院的那些人，肯定和平常的日子不一样。

    孩童的尖叫，大人的惨叫，在我耳边编织成难听的乐曲。

    &亡的最终曲。

    我想捂住耳朵，但什麽都遮不住，我想闭上眼睛，但鲜红se的颜se彷佛映入眼珠，什麽也不能避免，我想压紧嘴，却阻止不了在心里的疯狂尖叫。

    好可怕，好可怕。

    躲在y暗的暗房里，这是我在某次打扫时发现的房间，里头放着一些我没看过的机器，但进来的门口藏的隐密，我只希望那些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些人不会发现这里。

    身上的衣服染满了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的血，闻到的也是浓浓的血腥味，我喘着气，只能倚着墙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隔着墙听的见外头那些吵杂的声音渐渐停歇，最後回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