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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心如死灰2
    许灼华是真的彻底垮了。

    不是寻常的头疼脑热,柳大夫来诊过脉,望着她榻上毫无生气的模样,捻着胡须叹了口气,只说这是心病,是心魔入了骨。

    她猛地呕出的那口血,艳得刺目,柳大夫摇着头说,那哪是血,是许灼华攒了十几年的心气,就这么一口,全散了。

    可不是么,程牧昀没了那份心气,现在她许灼华,竟也是同样的境地。

    她一睡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陈鹤德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他握着她冰凉的手,一遍遍在她耳边忏悔,说自己不该让她离开新海城,又一遍遍祈祷,求上天能让她睁开眼睛。

    他一直以为,许灼华这场病,根由总绕不开程牧昀。

    毕竟那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是她念了半生的名字。

    如今程牧昀成了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再没了往日的锋芒,她心里头怎会没有波澜?

    或许是失望,或许是惋惜,总归是为了他,才熬坏了自己。

    可他错得离谱。

    直到看见许灼华听到胡茉莉死讯时那瞬间崩溃的模样,他才惊觉,原来压垮这座看似坚硬的堤坝的,从来不是程牧昀那日复一日的颓唐,而是胡茉莉那朵花骤然凋零的声响。

    那声响太脆,太痛,一下子就震碎了许灼华心里最后一点支撑。

    他不懂。

    对于许灼华来说,胡茉莉多好啊。

    再过几日,她就要跟着梅鹤鸣去欧洲巡演了,那是多少女子盼都盼不来的机会。

    她像朵刚绽到极致的花,眉眼间都是鲜活的光,偏偏就在黎明快要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谢了。

    不仅死得突然,还被人泼了满身脏水,落了个不清不楚的骂名。

    那样一朵明媚的花,在最美的年纪戛然而逝,谁能不疼惜?

    梅鹤鸣哭得嗓子都哑了,连带着去欧洲的船票,都被他攥得皱成一团,巡演的计划,自然是无限期推迟了。

    而榻上的许灼华,睫毛颤了颤,眼角滑下一滴泪,却依旧没有醒来。

    她大概是在梦里,又看到了胡茉莉穿着旗袍朝她笑的样子,那样鲜活,那样明亮,像极了曾经也对未来有过期盼的自己。

    许灼华坠入了一场漫长的梦。

    梦里火光冲天,她分明感觉到皮肤被灼烧的剧痛,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却猛地跌回了熟悉的二十一世纪。

    没有病床,没有高烧不退,不过是场寻常的感冒,吃了片药睡一觉,第二天她就背着书包回了学校。

    历史系的阶梯教室照旧坐得满满当当,那位顶着地中海发型的教授站在讲台上,语速依旧慢悠悠的,讲到兴头上,便扶扶眼镜,用带着浓重吴侬腔的普通话点评几句历史事件。

    “讲到新海城那段,”教授翻着讲义,忽然顿了顿,“其实旧时的新海城,是有程牧昀的宗祠的。那人在民间名声不好,被叫做‘大魔王’,但宗祠碑文上,倒记了些他背后做的实事。可惜后人不信,后来不知怎的,就把宗祠推了,碑也砸了。”

    台下有人窃笑,许灼华却僵在座位上,指尖死死攥着笔。

    教授推了推眼镜,声音沉了些:“同学们要记住,历史这东西,是单一的。我们没亲历过那个时代,谁也说不准真相到底是什么。可以信史书,但不能盲信,得带着脑子去想,自己去剖,去证——”

    后面的话,许灼华已经听不清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砸在笔记本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墨迹。

    她捂住嘴,压抑的呜咽还是从指缝漏出来,引得周围同学侧目。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又酸又疼,哭到后来连呼吸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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