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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河西烽燧·凉州覆师
,拖走滴落的血珠,留下蜿蜒扭曲的血路,像在地上画了幅诡异的画。

    与此同时,凉州城内的抢掠还在继续。瓦剌士兵们在交足规定的“集体财物”后,为了搜刮更多金银,几乎把城池翻了个底朝天。他们砸开百姓的木箱,撬开地砖下的地窖,连寺庙佛像的金箔都刮得干干净净。绸缎、粮食、瓷器、铜钱……能带走的尽数装上车,带不走的便一把火烧掉。民居的门窗被拆下来当柴烧,商铺的柜台被劈成碎片,整座城池在火光与浓烟中哀鸣。

    五天后,当瓦剌大军带着抢掠来的财物和人口离开时,凉州卫已成了一座彻头彻尾的空城、死城。街巷里只剩下腐臭的尸体和散落的白骨,风吹过空荡荡的城楼,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诉说这座城池的劫难。城头的旗杆上,周宏的首级早已干瘪,口中的羊粪被风吹散,只留下黑洞洞的嘴,像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暴行。

    博罗纳哈勒坐在装满财物的马车里,听着手下汇报“战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以为这样的屠戮能震慑大明,却不知凉州卫的血泪早已随着风沙飘向关内,成了明军心中永不熄灭的怒火。

    恐惧是生物的本能,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凉州城以南的镇虏、安宁两个千户所,并没有被瓦剌屠城的凶焰吓倒。当逃难的百姓带着满身血污奔来,哭诉凉州卫的惨状时,两个千户所的士卒们攥紧了手中的兵器——他们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城墙外是祖辈耕种的土地,身后是妻儿老小的茅屋,退无可退的绝境,反而点燃了他们骨子里的血性。

    镇虏千户周勇和安宁千户赵毅连夜聚在山神庙里,油灯在寒风中摇曳,照亮两人布满血丝的眼睛。

    “不能等,等就是第二个凉州卫。”周勇用手指蘸着茶水,在供桌上画出地形,“咱们这儿依山傍水,东侧是黑松岭,西侧有月牙河,正好能卡住瓦剌南下的路。”

    赵毅点头附和:“把能打的都召集起来,拼命也得给乡亲们争取点逃难的时间。”

    很快,两个千户所的士兵们赶来集合。

    清点人数时,他们勉强凑出500骑兵和3000步卒,不少人还是刚放下农具的农夫,甲胄都不齐,但没人退缩。

    周勇举起一面褪色大旗:“身后就是家,死也得死在阵地上!”3500人齐声呐喊,声浪震得山神塑像都微微发颤。

    他们在两山之间的隘口连夜构筑防御:挖壕沟、埋尖桩、在松树上系好滚石,又引月牙河的水灌入壕沟,硬生生造出一道简易却坚固的防线。

    飞扬跋扈的博罗纳哈勒得知明军设防的消息时,正在清点从凉州掠来的财物。

    “不过是些乡勇杂兵,也敢挡我的路?”他嗤笑着挥鞭,命两千瓦剌步卒即刻出发,“荡平阵地,把他们的脑袋挂在树上喂狼!”

    瓦剌步卒扛着云梯、举着盾牌,骂骂咧咧冲向隘口,以为还能像他们踏破凉州城一样轻松取胜。

    可当他们冲到壕沟前,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箭雨。周勇站在巨石上擂鼓,赵毅亲自弯弓射箭,明军士卒们躲在掩体后,将弓箭、石块、滚木一股脑砸向敌群。

    两波冲锋下来,隘口前的尸体堆成了小山,600多具瓦剌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里,剩下的人吓得不敢再前进一步,只能拖着伤兵狼狈退回。

    博罗纳哈勒得知败讯,气得摔碎了缴获的瓷瓶:“废物!给我调骑兵!”

    瓦剌精骑很快集结,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嗜血的光。可当他们冲到隘口前,却发现阵地上静悄悄的——明军竟然不见了踪影。原来守军早已看清局势,见骑兵冲锋便二话不说掉头撤退,临走前还点燃了阵地里的柴草,干燥的松枝遇火即燃,瞬间燃起冲天大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瓦剌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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