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yes0me(E,温馨向)
那一瞬间,泽田纲吉从漆黑的夜空望见绚烂的花火,从漆黑的房内望见倒映的虹光,从漆黑的双眼望见——
他自己。
深渊似的眸只映出自己的倒影,全部都是泽田纲吉。
这是错觉。
他又觉得口乾舌燥了。
一定是错觉。
竟感觉腕侧隐藏在昂贵名表下的秘密恍惚间似染上和双颊相近的温度。
一定,只是今晚酒喝多了的错觉。
「你现在喝醉了吗?」突然抛出疑问打断他的思绪。
那是别无二致又没头没尾的陈述语气,泽田纲吉回味过来却y生生听出挑衅的味道;连仰视这种屈居下风的姿态都能被他扭转成睥睨众生的强势气场,只能称赞真不愧是曾为最强阿尔柯巴雷诺的第一杀手吗?不论何时都是这种耀眼的样子。
无翼的天使。
脑海突然蹦出一句自己曾在中学时无意识又满怀感激的感叹形象词,应该连同黑历史一起在记忆深处角落生尘,今日却一个接一个不请自来的张扬存在感,画面历历在目。
「也就那麽一次,为什麽能记那麽清楚」泽田纲吉轻声嘀咕,有些尴尬,双眸却闪着喜悦清明的光采。
那或许是这辈子除去si气弹影响外最丢脸的一次。
那是彩虹代理战又过了一年後的事,五花八门的训练随着他正式踩进彭哥列总部大门後便接二连三的砸在刚脱离中学不久的自己身上,其中最折腾人的非社交训练莫属,双人舞就不用提了,品酒与将各大酒庄年份熟记也仅是小事一件,最难受的就是酒量训练。
「不能说我酒jg过敏吗?」他曾天真的询问道。
「可以,然後自此後你所有的吃食饮料甚至空气都会有防不胜防的酒jg成分。」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兀自开瓶倒酒将高脚杯推给他,「喝。」
无转圜的一字命令,於是准第十代首领只好苦哈哈地喝下不知第几杯红酒,再不知第几次的露出难以形容的苦涩难受表情,让一旁的家庭教师没少嘲笑学生的不识货,并继续新一轮的特训。
「你是彭哥列第十代首领,所以主动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阿纲。」
「就连喝酒也是?」
「就连喝酒也是。」
喝醉与否都要自己说了算。
所以当那个男人在月圆时厚脸皮带着一箱度数高的酒翻窗而入并表示要和他不醉不归时,怀着尚未释然的赌气与莫名被激起的胜负慾,他与他用着任何人看了都嫌弃的豪饮方式边喝边试图高冷应付。
然後,他赢了。
险胜。
所以,当对方涕泪纵横又吵又闹讨亲亲抱抱又大哭吼着奈奈月se真美的耍酒疯举动在下一秒如断线人偶般轰然倒下在地毯上打鼾时,他高呼一声,也非常乾脆的、在该si的醉酒与该si的基因影响下,他也该si的耍酒疯了。
一模一样的疯法。
只是对象成了现场唯一旁观并裁决胜负的身上。
再一次,该si的醉酒与该si的基因。
回想起来,满满都是令人难堪与尴尬的画面,隔天的宿醉头疼甚至能列入人生中难受排行前几名,真的是非常该si的黑历史。
但是——但是啊——
「果然很美啊。」
在最後一枚烟花绽放璀璨於天际时,听到边上如此轻声呢喃道。他挑眉,顺着纷飞的金se星屑望向悬挂於至高处的月,沉y半晌,在腕处的力道越收越紧时终是发出一声轻笑,认栽的。
「就像那天一样。」他迁就着回应道。
没头没尾的,却收获首领大人一张漾着傻气腼腆的少年似笑容,如过往那般。
烟花後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