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正是咖啡馆失踪实习生小程的证件照。

    小心幻听！苏葵挥刀斩断突然袭来的青铜锁链。林夏伸手取匣的瞬间，耳边响起小程的声音：林老师，把我留在沙漠里吧...

    沙暴冲破船体的刹那，林夏看见无数青铜手臂托起梳妆匣。电子音变得扭曲怪异：

    【恭喜获得时空锚点】

    【程小雨同步率上升至17%】

    她们被抛回沙漠时，绿洲海市蜃楼中浮现出古镇石桥。苏葵的第八道烙印渗出蓝血，而林夏的钢笔笔帽上，悄然多出一粒荧沙。

    3

    第三章·沙舟噬影

    林夏的舌尖尝到了铁锈味，不知是牙龈出血还是沙粒的腥气。月光下的沙漠泛着青灰冷光，沙丘如凝固的巨浪，每一道褶皱里都嵌着森森白骨。她蜷缩在岩壁裂缝里，听着沙粒刮擦岩石的声响——像是无数指甲在挠棺材板。

    呼吸。苏葵的掌心压在她后颈，体温比常人低得多。三天前古镇石桥的逃亡还历历在目，此刻她们却被抛进这无尽沙海。林夏摸向腰间钢笔，金属外壳结着层霜，笔帽的螺旋纹路正微微发烫。

    沙粒突然逆流上涌，在百米外聚成漩涡。十二匹白骨骆驼破沙而出，驼铃声空洞得瘆人。骑手们裹着残破的丝绸，裸露的脊椎骨上刻满螺旋纹，与林夏小臂的印记如出一辙。

    退到背风处！苏葵抽出战术匕首，刀柄缠着的绷带渗出蓝黑色污渍。林夏注意到她右臂的螺旋纹已蔓延到手肘，皮肤下似有活物在蠕动。

    驼队经过时扬起腐臭沙尘，最后一匹骆驼驮着的木箱突然炸裂。漫天黄沙中，一艘朽烂的楼兰商船缓缓升起，桅杆上悬挂的人皮风帆哗啦作响。林夏的钢笔剧烈震颤，在沙地划出深沟——正是她在古镇客栈见过的三道螺旋阵图。

    跟着刻痕走！苏葵拽起她冲向沙舟。甲板裂缝中伸出青铜手臂，林夏的笔尖戳中某条手臂关节时，整艘船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

    船舱内壁挂满褪色的唐卡，画中菩萨的眼珠全是活动的青铜球。林夏凑近观察时，苏葵突然将她扑倒。一柄弯刀擦着发梢飞过，钉入墙面的人皮地图——那是三个月前拳馆惨案的现场俯瞰图，血迹标注的位置正对应菩萨眉心。

    出来。苏葵的匕首指向货箱阴影。穿战术背心的大胡子踉跄走出，防毒面具裂口处露出腐烂的面颊：别碰棺椁...公主会吃人...

    电子音刺入耳膜：

    【找到楼兰公主的梳妆匣

    01】

    【警告：精神污染值58%】

    棺盖移开的刹那，林夏的钢笔脱手飞出，笔尖扎进女尸黄金面具的裂缝。尸身突然坐起，十二道青铜锁链从她脊椎射出，贯穿船舱壁画。被击中的菩萨画像渗出黑血，在空中凝成程小雨的虚影。

    林老师...用沙漏...虚影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女尸面具应声碎裂，露出程小雨的面容，干枯的右手紧攥着咖啡馆实习生的工牌。

    大胡子突然惨叫。他的防毒面具里钻出青铜藤蔓，皮肤迅速沙化。不该说那个词...他最后的话语随头颅一起崩解，公主是系统编...

    苏葵的螺旋纹手臂暴涨青筋，匕首斩断袭来的锁链。林夏趁机拔出女尸胸口的钢笔，笔尖带出的荧蓝液体在空中划出沙漏形状。整艘船开始坍缩，沙粒如瀑布倒灌。

    抓紧！苏葵用铁链缠住两人腰腹。在沙舟解体的轰鸣中，林夏看见女尸的黄金面具重新拼合，面具内侧刻着行小字：

    同步率79%

    锚点坐标：广场地下拳场

    她们坠落在客栈马厩时，苏葵的螺旋纹已爬至肩膀。林夏的钢笔淌着荧蓝液体，在地面蚀出拳馆的平面图。程小雨的虚影在月光下忽明忽灭：下次月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