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变得微妙起来——依然严厉，但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关注。有几次，周尧甚至捕捉到她看着自己时若有所思的眼神。

    晚上八点，训练室空无一人，只有张雅在钢琴前弹奏一段陌生的旋律。看到周尧进来，她停下手指：听过这个吗

    旋律有些像《青花瓷》，但又不太一样。周尧摇头：没有，这是...

    我二十年前写的，从未发表。张雅的目光直视周尧，有趣的是，它和你的《青花瓷》在核心和弦进行上几乎一致。

    周尧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系统界面上，初级危机公关技能疯狂闪烁。

    音乐创作有其规律，相似在所难免。他尽量保持声音平稳。

    巧合张雅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这里面有十二首我年轻时写的歌，旋律和歌词风格...和你所谓的原创惊人相似。太巧了，不是吗

    周尧的额头渗出冷汗。张雅翻到某一页，上面写着一段歌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与《青花瓷》只有细微差别。

    解释一下张雅的声音冷得像冰。

    周尧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他想起了系统新解锁的初级创作能力——或许...

    如果我告诉您，这些歌是我根据一些老歌片段重新创作的，您信吗他小心试探。

    张雅的表情微微变化：什么老歌

    我父亲留下的磁带，周尧开始编造，没有标签，只有编号。他说是一个朋友的作品，从未发表过...

    张雅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周建国。周尧说出原主父亲的姓名。

    张雅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失望，又变成某种复杂的情绪：周建国...我不认识。她合上笔记本，那些磁带还在吗

    搬家时弄丢了。周尧硬着头皮继续编，但我记得大部分旋律...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试试把它们完成。

    张雅长久地注视着周尧，最后叹了口气：下周和楚小鱼的合作舞台，我要看到你真正的创作能力，而不是这些...借鉴。明白吗

    周尧点头，心中的石头暂时落地。但张雅临走时的话又让他紧张起来：

    对了，那个威胁你的女孩...需要帮忙吗

    周尧瞪大眼睛：您怎么连这都知道

    我说过，张雅的嘴角微微上扬，几乎和楚小鱼说了一样的话，这圈子没有秘密。

    三天后，十进八比赛正式录制。周尧和楚小鱼的《因为爱情》毫无悬念地成为当晚最亮眼的表演。当楚小鱼自然地挽起周尧的手臂时，观众席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演唱结束，评委谭盾激动得语无伦次：天作之合！我从业三十年，没见过如此默契的男女对唱！

    张雅的点评则意味深长：周尧，你终于开始找到自己的声音了。

    得分公布，周尧再次位居第一，徐明以微弱差距排在第二。赵健惊险晋级，排名第八。

    比赛结束后，楚小鱼在后台拦住周尧：加个微信看到周尧惊讶的表情，她翻了个白眼，别多想，只是工作联系。对了，下周六我的演唱会，别迟到。

    她转身离开时，发梢带起的淡淡香气让周尧有些恍惚。赵健在一旁挤眉弄眼：别多想她绝对对你有意思！

    周尧正要反驳，手机突然震动。刘婷发来一张照片——大学时代的他和一个女孩在床上的亲密照。附言：五十万，否则明天全网都是。

    周尧盯着照片，突然发现一个细节：照片上的他右肩有个纹身，而他现在肩膀上干干净净。这照片是PS的！他正要回复，第二条消息又来了：

    开玩笑的，这才是我真正要发的。接着是一段视频——大学聚会上，原主周尧给一个明显喝醉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