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声进行很专业啊，不像业余爱好者写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

    周尧的筷子停在半空，脑海中闪过系统界面的初级创作能力，标价150000人气值，他现在还买不起。

    运气好而已。他干笑两声。

    运气眼镜男还想追问，被赵健打断了。

    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明天第一次集训，听说张雅老师六点就集合，你们确定要熬夜

    人群这才散去。周尧向赵健投去感激的目光，后者只是耸了耸肩：别谢我，我只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你红了就巴结，你倒霉就踩一脚，这圈子里我见多了。

    回到寝室，周尧发现徐明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坐在床上让助理给他做面膜。其他室友都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区域，像绕开一坨有味道的东西。

    周尧是吧徐明突然开口，声音透过面膜有些含糊，听说你两首原创很火

    还行吧。周尧警惕地回答。

    我爸公司的制作人听了，说很成熟，不像新人写的。徐明睁开眼，目光锐利，你以前用过别的名字发歌吗

    周尧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有。

    那就奇怪了。徐明意味深长地说，对了，林总监让我通知你，明天上午去音乐组办公室签版权文件。

    周尧点点头，爬上了自己的床铺。徐明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版权文件什么版权文件

    第二天清晨五点，周尧就被赵健摇醒了。

    快起来！张雅老师改了时间，五点半在训练室集合！

    周尧几乎是滚下床的，用冷水洗了把脸就往外冲。走廊里一片兵荒马乱，衣衫不整的选手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训练室里，张雅已经等在那里，一身黑色运动装，马尾辫高高扎起，手里拿着秒表。

    迟到的，直接淘汰。她扫视着陆续赶到的选手，我的战队不需要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最后一名选手在关门前的最后一秒冲了进来。张雅按下秒表：从今天开始，每天五点半集合，晨跑半小时，然后声乐训练。我的战队目标是全员前十，做不到的，现在就可以退出。

    没人动弹。

    很好。张雅冷笑一声，先测音域。周尧，从你开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堪称折磨——音阶练习、气息控制、即兴演唱。张雅对每个细节都吹毛求疵，稍有失误就要求重来。周尧的初级演唱技巧勉强够用，但比起科班出身的徐明等人还是差了一截。

    停。张雅在第N次打断周尧的演唱后，揉了揉太阳穴，你的原创才华和演唱水平严重不匹配，知道吗

    训练室里鸦雀无声，所有选手都看着周尧。

    除了原创，你一无是处。张雅的话像刀子一样，音准飘，气息短，舞台表现力为零。如果不是那两首歌，你根本进不了我的战队。

    周尧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系统界面上，人气值已经涨到了128000，足够兑换中级演唱技巧，但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变强。

    我会努力的，老师。

    希望如此。张雅转向其他人，休息十分钟，然后分组练习。

    休息时间，周尧躲进洗手间，锁上隔间门，迅速在系统界面兑换了中级演唱技巧。一股热流从喉咙蔓延到胸腔，他感觉自己的声带像是被重新调校过，呼吸方式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回到训练室，张雅正在讲解舞台走位。她瞥了周尧一眼：迟到的，唱一遍刚才的练习曲。

    周尧深吸一口气，站到中央。前奏响起，他开口的瞬间，张雅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声音比之前更加稳定，高音轻松通透，转音流畅自然，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这才像话。张雅的表情缓和了些，